往者灵溪路,君尝过我庐。
相期千载事,竟欠一行书。
论定终何有,生平合自如。
九原不可作,宰木夜台虚。
【注释】
挽吴九伯丰县丞诗:这是诗人对吴九伯的追悼诗。
往者:过去的事。灵溪路:指吴九伯的家乡,即灵溪县。君尝过我庐:你曾经到我的家里来过。
相期千载事:我们相约的事情要实现于千秋万代。竟欠一行书:却缺少了一封书信。行书:书信。
论定终何有:但最终也难定一个名分。论定:评论确定。
平生合自如:一生的事业可以像你那样自得其乐、无拘无束地干下去。
九原不可作:你去世已久,坟墓荒芜。九原:坟墓。
宰木夜台虚:你坟头的树木已经枯死,夜晚无人祭祀。宰木:祭树。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对好友吴九伯的追悼之辞。首联“往者灵溪路,君尝过我庐”,是说从前你曾经走过灵溪路,也曾到我的家来过;“相期千载事,竟欠一行书”两句,则是说我们之间约定的事情,千年之后也难以兑现,只是缺少了你给我的那封书信。这两句话既表现了作者对友人的思念,也透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心情。颔联“论定终何有,生平合自如”,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情,终究难以评断;而你生前所做的事情,应该能够像你那样自在地去做。颈联“九原不可作,宰木夜台虚”两句,是说你的墓地荒凉,没有人去祭祀,而那棵为你守墓的树木也枯萎了,夜里也没有人来打扫。这两句既表达了作者对朋友的哀思,又反映了社会现实的冷酷无情。全诗语言简练、含蓄,意境深远,充满了哲理性的思考和对社会现实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