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无圣亦无言,蓦指虚空唤作禅。
掌血条痕无着处,教谁白地患青颠。
【注解】
天育二老:指佛教禅宗的两位祖师,达摩和慧可。禅惠示经佛偈:达摩大师将所传的佛学教理用偈语的形式传授给慧可。答:作答,这里指作诗回赠。十诗:此指达摩和慧可互相答赠的十首诗。其八:这是第八首。老胡:指达摩,达摩姓胡人。无圣亦无言:既没有圣人也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蓦(mò)指:猛然指。虚空:指宇宙间一切事物,即万物。禅:禅宗,佛教宗派之一,主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唤作禅:指达摩把禅宗的教义传授给慧可,也可以说是把禅宗的教义传授给了世人。掌血条痕:比喻禅宗教义如同掌中的血条一样,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着处:有根据的地方;根据之所在。白地:大地,地面。患青颠:患,担心、害怕。青颠,头顶部。
【赏析】
《天育二老禅惠示经佛偈答以十诗 其八》是唐代诗人杜甫创作的一首五言古诗,这首诗通过写达摩和尚向慧可传授禅宗教义的情景来表现禅宗教义对世人的影响。
第一句说达摩与慧可之间相互问答,而达摩却自称没有圣人也没有言语可以形容自己,这就暗示了达摩是禅宗的始祖,而且他的教义已经达到了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境界。第二句说达摩突然指着虚空,把禅宗的教义传授给慧可,这就是禅宗的“拈花微笑”,也是禅宗“不立文字”的一种说法。第三句说,禅宗的教义就像掌中的血条一样真实存在,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第四句说达摩要传给慧可的东西不是空洞无物的东西,它有具体的内容,那就是禅宗的教义。最后一句说达摩要传给慧可的内容就是让人们不要担心头上的青颠,因为禅宗教义能够让人们摆脱烦恼,达到心灵的解脱。整首诗虽然只有短短四句,但是内涵丰富,寓意深远,体现了禅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宗旨。
这首诗通过对达摩和尚的描绘,表达了杜甫对于禅宗教义的理解,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禅宗思想的关注和追捧。同时这首诗也体现了杜甫诗歌的特色,即深入浅出,寓理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