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吴豪侠骋轻肥,尽是当年襁褓儿。
鬓发苍苍颜色改,问翁如此复何为。
【注释】
吴门:今江苏苏州。道中:途中。轻肥:指豪侠的气派。襁褓(qiǎng bǎo)儿:婴儿;襁褓,包裹婴儿的布帛,这里借指小儿女。鬓发苍苍(bēn fā cāng cāng)颜色改:头发已经灰白了。颜色,脸色。复何为:又做什么。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游历吴地时,经过古吴门而作的一首五言绝句。诗的前两句写吴门豪侠的气派。首句“三吴豪侠骋轻肥”,点明地点是吴地,即古时的吴、越之地,豪侠们横行霸道,恣肆放纵,故称“驰骋轻肥”。次句“尽是当年襁褓儿”,写豪侠们在当年还是襁褓中的小孩子,现在已是壮年的豪侠了。“襁褓”指小儿用布帛裹住小儿,以防其啼哭。这句的意思是说,当年那些豪侠,都是些小孩。
第三四句写豪侠们的容颜已老,与当年的自己相比,变化太大。“鬓发苍苍颜色改”,鬓发已变苍苍,颜色也已改变。“问翁如此复何为”,你年过半百,为何还留在这里?这一句是诗人的感慨之词,也是诗人的自问之语。
此诗前两句写豪侠们的气派,后两句写自己的感慨之词和诗人的自问之语。全诗结构严谨,一脉贯通,意境开阔,语言简练,风格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