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断程途蓦直来,乾坤洞彻此门开。
左边拍兮右边吹,倒翻关捩起风雷。
【注释】偈:佛教中的一种唱词,即佛语。颂:佛教中的一首四句偶诗。三十四首:指《华严经》的三十四品。截断程途:指破除一切法执见,达到无上正等正觉。蓦直来:形容突然而来。乾坤:指宇宙。洞彻:洞悉、透彻。开:开启。拍兮右边吹:比喻以右为宾、左为主的意思。关捩(liè):关键。风雷:比喻声势浩大。
【赏析】这首偈颂,是唐代高僧慧能于六祖惠能大师圆寂后所作的一篇颂文。慧能大师圆寂后,门人弟子将他的言行和所传教法汇编成书,名为《坛经》,共五卷。其中第一卷是慧能大师的自序,第二、三、四卷是慧能大师对慧思、神会等人的问答,只有第五卷才收录了慧能大师所作的偈颂。这首偈颂是《坛经》中的第一篇,也是整部《坛经》中的第一篇偈颂。它以“截断”二字起头,用“蓦”(突然、急速)来形容悟道过程的突然性和迅速性。接着以“乾坤”两字作为喻体,指出悟道之后,宇宙万象豁然贯通,宇宙万物皆归我心,我即是宇宙万物,宇宙万物皆在我心之中。最后以“左右拍兮右边吹”比喻左右逢源,左右皆顺其意,左右皆得其益;以“倒翻关捩”比喻颠倒了常规,打破了常规的思维定式,从而获得新的境界和认识。全诗结构严谨,层次分明,寓意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