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外中间,觅罪不得。
瞌睡醒来,眼睛突出。
一从归去皖公山,直至如今没踪迹。

【注释】

1.六代祖师:指佛教禅宗六代祖师,即达摩。

2.觅罪不得:找罪找不到。

3.瞌睡醒来:形容昏昏欲睡的样子。

4.皖公山:在安徽安庆市西南三十里,是名胜古迹之一。

5.没踪迹:没有留下痕迹。

【赏析】

这首诗是唐代僧人齐己的一首五言律诗。全诗通过写禅宗六代祖师达摩的故事,来说明禅宗悟性的道理。诗的开头两句“内外中间,觅罪不得”,意思是说禅宗六代祖师达摩,他既不是内求于心,也不是向外寻求,更不是向中间寻找,所以找不到他的罪过。第三句说“瞌睡醒来,眼睛突出”。这是说,禅宗六代祖师达摩,他在禅定中瞌睡而醒时,眼睛会凸出,表示他已经进入了非想之境,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最后一句“一从归去皖公山,直至如今没踪迹”,说的是禅宗六代祖师达摩,自从从印度回国后,就再也没有回过故乡,直到今天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本诗采用借物喻理的方法,把禅宗六代祖师达摩的非思之境和忘我境界,比作瞌睡醒来的眼睛突出,以说明悟道者达到无我、无物、无心的境界,就可以像瞌睡醒来的眼睛一样突出。这种比喻,十分贴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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