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先生姓贾。日用持心低下。要见本来真,闲里擒猿捉马。
擒耍。擒耍。须效谭风害哑。

【注释】贾:姓。谭风害哑,指道家的谭峭。

【赏析】这首词是作者为修武县贾信实而作的一首赠诗。贾信实入道学有年,但作者对他的看法却是否定的。全词用反语的方式,以“擒耍”二字点明主题。

起句“入道先生姓贾”,直陈其人。言“贾”,是因为他姓贾;说他是“入道”先生的弟子(或门下),则是因为他已得先生传授“道”的真谛。这是说,贾信实虽入道学,但实际上并未真正领悟其中的“道”。“日用持心低下”,是说贾信实行道学的“日常修养”时,总是把心态放得很低的。这里,“持”字,既是“守持”的意思,也含有“操持”、“把持”的意味。

下面三句,是说贾信实虽然操持“道”之本心,但却没有真正悟到其中的道理。这从他想要见道的迫切心情中可以体会到。“要见本来真,闲里擒猿捉马”,是说他渴望能够抓住根本道理,摆脱一切纷扰。“闲里”,意谓闲暇之中。“猿”,比喻人的本性。“捉马”,比喻把握事物的规律。贾信实渴望抓住根本道理,摆脱纷扰,掌握事物变化的规律。

末两句“擒耍。擒耍。须效谭风害哑”,是说贾信实尽管想抓住根本道理、摆脱纷扰、掌握事物变化的规律,但他却仍然没有真正领悟其中的道理,仍然是在做表面文章。这里,“须”字,表示必须如此。“谭风”,即《谭嗣同传》。“害哑”,意谓使人失声。这是说,贾信实在做表面文章时,还必须像谭嗣同那样使人家失声。作者在这里,显然是在讽刺贾信实。

这首词是针对贾信实而写的,所以词中对贾信实的批评十分尖锐,语气十分激烈。但同时也可以看出,作者在对贾信实批评的同时,又十分尊重他,对他的学问和人品还是十分赞赏的。这种矛盾的感情,正是作者的可贵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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