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兴高于滟滪堆,秋光并入阮公杯。
霜凋蒲剑三棱折,雨裂荷衣十字开。
北雁远浮梁水动,南云低抱楚天回。
前年此日登高会,点检唯无短李才。

【注释】滟滪堆:长江瞿塘峡口的一块险滩。阮公:指晋代阮籍。阮籍善为青白眼,见礼于嵇康。阮籍曾作《咏怀》八十二首,其七云:“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秋兴”二句:诗人以阮籍自比,抒发自己的感慨。“秋光”,指秋天。“并入阮公杯”,意谓秋光如美酒一般令人陶醉。

“霜凋蒲剑”二句:写秋景之萧瑟。“蒲剑”,即蒲葵,一种常绿灌木。“三棱折”、“十字开”,形容蒲葵经秋风霜露摧残而枯萎凋谢的景象。

“北雁”二句:写天象之变化。“北雁”,即鸿雁,秋季南飞,故称。“梁水动”,言河水流动。“南云低抱楚天回”,言南方的云彩低垂,笼罩着楚国的天空。

“前年”二句:写去年此日登高会的情景。“点检”,犹言盘点、审视。“唯无短李才”,意谓今年没有能文才出众的人参加盛会。《李太白集》中有《秋登宣城谢眺北楼》诗云:“山色向晴霁,江流与夕平。登楼望秋月,空忆谢将军。”李太白有《赠汪伦》诗曰:“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短李”即指李太白。

【赏析】

此诗是一首吊古伤今之作。首联以阮籍自比,抒发了诗人对阮籍遭遇的同情和感慨。颔联写诗人目睹秋景而触发的联想和感慨,颈联写天象之变化,尾联追思前年的重阳聚会,感叹人才不继。全诗情景交融,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此诗一反盛唐豪放诗风,格调清新,语言质朴,意境幽远,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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