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衔芦至,寒空半有无。
踪分沙岸静,声入塞垣孤。
影早冲关月,飞高望海隅。
不知天外侣,何处下平芜。

【注释】

芦:指芦苇。雁:这里泛指大雁。衔芦至:嘴里衔着芦花飞来。半有无:形容天空的景色,一半是云,一半是天。踪分:雁群在沙岸上分散了。声入塞垣孤:声音传到边塞的城墙里。影早冲关月,飞高望海隅:影子早早地冲向关塞,飞得高高的望着远方的海角。不知天外侣,何处下平芜:不知道天外的伴侣在哪里?哪里才有平坦的土地?

【赏析】

这是一首咏物诗。首句写鸿雁归巢,次句写万里飞翔的雁阵,三、四句写雁阵停歇,五、六句写雁阵起飞的情景,七、八句写雁阵远去,最后一句写雁阵的归宿。全诗意境开阔,想象丰富,构思巧妙。诗人以“孤雁”为题,却不是直接描写孤雁的形貌,而是从雁群飞起和飞回时的情景落笔。前四句写雁群飞起时的景况,后四句写它们飞回时的景况。

首句写雁群由北向南飞行的情景,说它嘴里衔着芦花飞来;次句写雁群飞临南方时的情景,说它在半空中忽隐忽现,忽有忽无;第三句写雁群在沙岸上停歇的情景,说它的影子早先已冲上关塞,飞得高高的向着大海的方向;末句写雁群飞回时的情景,说它不知道天外还有伴侣,也不知何处才是平坦的土地(即归宿)!

这首诗通过描写一群孤雁的飞行、停歇及归宿的过程,表达了作者对自然界的景物变化过程及其规律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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