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征人去不归,春妍懒著旧时衣。
至今门外冬青树,不与风花上下飞。

【释义】

这是一首伤春之作。首句写征人不回,次句写自己无心打扮,末句以冬青树喻征人,暗寓思妇对征人的深情,表达了诗人因征人远去而引起的无限感伤之情。

【注释】

南国:南方。征人:外出从军的人。

去不归:指征人远征不归。

春妍:春天的美好景色。懒著:懒得梳妆。旧时衣:过去的衣服。

门外:家门之外。冬青:常绿灌木,叶四季不凋。花四时常开。这里借指春天的美景。

飞:随风飘动。

【译文】

南方的将士们远征去了不再回来,我懒得再梳妆打扮像往年一样。如今门外的冬青已经开出了鲜花,它却不肯随着春风和花朵一起飞舞。

【赏析】

“南国征人去不归”点明题旨,直抒胸臆,表现了征人远去的悲凉之感。“春妍”二句承上启下,既写出了征人远去后,女主人公的孤独寂寞,又为下文女主人公的思念作铺垫。

诗的前两句,是直接抒情的诗句,但其中已蕴含着许多内容。诗人通过这两句诗,把女主人公的内心活动、情感世界展示出来了。女主人公对征人的怀念,是真挚深切的,也是缠绵悱恻的。“春妍懒著旧时衣”,是说春天来了,花儿开了,女主人公懒得再梳妆打扮,穿上去年的衣服。这句诗中,包含了女主人公内心活动的复杂感情。一方面,春天的来到使万物复苏,百花吐艳,大自然充满了生机,女主人公感到春天的到来是美好的;另一方面,春天的来临也使女主人公感到时光的流逝,青春的易逝。“旧时衣”一词更是表明了岁月之久,物事之变。女主人公对春天的感受是如此的复杂,而她对春天的感受又是如此的敏感和脆弱。因此她“懒著旧时衣”。这里的“懒著”二字用得极妙,它不仅表明了女主人公的心情,还表明了她的身份。因为只有在女子的身上才能找到这种细腻的心理活动。

“至今门外冬青树,不与风花上下飞”。女主人公在门前的一株冬青树下徘徊,那株冬青树上长满了绿叶,而到了春天,树叶却都枯黄了。这株冬青树,象征着时间在流逝,春天在到来,而女主人公的生命却似乎在一天天缩短,一年年消逝。这棵冬青树的存在,使女主人公无法忘记自己的过去,更无法忘记那些远行的丈夫。她只能站在冬青树下,望着那枝头不再有叶子的冬青树发愣。女主人公的这种心理状态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女主人公深爱着自己的丈夫,而丈夫远行在外,不能回家团聚,使得女主人公感到孤单和寂寞。而女主人公又不能接受丈夫远行的事实,所以她只能在丈夫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默默地流泪,默默的祈祷,希望丈夫能够早日归来,回到她的身边。然而,男儿志在四方,即使女主人公千般万般地期盼,丈夫也依然无法返回。于是女主人公只能在丈夫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上,默默的回忆,默默的等待。

这首诗语言质朴平实,却能表现出人物复杂的心理活动,充分显示出了诗人高超的艺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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