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岁何心老一儒,东游饱食有江鲈。
诗宗鹤膝蜂腰体,礼象龙头豕腹图。
三士操琴知尔达,八公遗药忍吾臞。
吴中胜处多朋故,话尽寒宵燎叶炉。

【译文】

我壮年时,何曾想过要老去当一个儒生?我东游归来,品尝着家乡的美味佳肴,鲈鱼让我心满意足。

我诗学宗法苏轼、黄庭坚的诗歌风格,我的画师法李公麟。

三个朋友在一起弹琴,我知道他们是有远见的人;八个朋友一起服药,我知道他们是懂得养生的人。

吴中有很多老朋友,我们聊尽了寒夜,燃起的火苗照亮了炉灶。

【注释】

方景贤:即方回(1227~1306)字太史,号桐江老人,南宋宁宗嘉定年间进士。宋景濂:即杨景廉(1596—1674),字仲修,江南昆山人。“宣和博古图”:《宣和画谱》是北宋徽宗宣和年间编印的一部绘画作品著录集,收录当时宫廷收藏的绘画作品。“三士”:指《庄子·渔父》:“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孔子问其守者曰:‘此为何器?’对曰:‘夫子之弟子也。’孔子曰:‘吾闻之,容人之过,如地如天者盖善人也。’”又,《论语·子张》:“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器。”这里比喻为有远大抱负的朋友。

“礼象”:“礼”,指古代礼制;“象”,指图画。“龙头豕腹图”:《宣和画谱》载:“赵昌善画,得唐人法度,尤工写真……每作人物,必先以草稿自成图样,然后施笔,或加粉彩,皆能妙肖。所画花果、鸟兽、人物皆有法度,世称‘赵家富贵’。今传《赵氏家世节义》《赵氏家谱》《赵氏家谱图赞》《赵氏家谱补》四卷,皆其遗稿也。”这里借指赵昌的作品。

“寒宵燎叶炉”:据《史记·滑稽列传》,淳于髡向齐威王进言说:“臣闻猛兽不园争,白鹿不陂跑,麒麟不隅跃,凤凰不翔歧。”后因以“燎毛原上”为典喻,意谓在严寒的夜晚,点燃柴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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