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疑之不能成人善,谓其见梦于人,不若效灵史氏为可敦。
乌乎时无欧阳公,断臂之妇终无闻。
何以愧卖降表贞节,薄俗那能讥兔园。我愿燃犀取灵骨,封以夏屋旌以石表双高蹲。
奏之大廷布天下,激厉臣子皆忠淳,可以扶三纲正人伦。
谓予有不信,请视贾娥坟。

【注释】

巴陵女子行:这是一首咏史诗,通过描写唐代名相张九龄的夫人裴氏的故事,来赞美她的高风亮节。

疑之不能成人善:怀疑她没有成为好人。

谓其见梦于人:有人认为她梦见了某人。

灵史氏:指传说中的黄帝的妻子西陵氏。

效灵史氏:效仿西陵氏。

为可敦:可以作为妻子。

乌乎时无欧阳公:可惜当时没有欧阳修这样的大官。

断臂之妇终无闻:被截去双臂的女子再也没有被人知道。

何以愧卖降表贞节,薄俗那能讥兔园:我为什么用羞愧的心情来对待《卖柑者言》中那些轻薄的人呢?

我愿燃犀取灵骨:我愿意点燃犀牛角取回她的灵骨。

封以夏屋旌以石表双高蹲:用夏宫的房屋封存她的尸骨,用石头树立她的碑文,让她们永远高耸在天地之间。

奏之大廷布天下:在朝廷之上宣布这件事。

激厉臣子皆忠淳:激励朝廷大臣都变得忠诚善良。

可以扶三纲正人伦:可以用来匡正君臣父子这三条伦理。

谓予有不信:如果不相信的话。

请视贾娥坟:请让我看看贾娥的坟墓。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借咏古以抒怀,借古人事迹以讽喻现实之作。

全诗分为四段,每一段都由一、二两句开头,中间四句写景叙事,最后两句总结议论。前两段主要叙述裴氏的身世和她对“君子”的追求,中间两段描绘裴氏死后的盛况和人们的悼念之情,最后一段则总结出裴氏的事迹对于当代人的启示。

第一段:“巴陵女子行”,直接点题,表明这是咏史之作。

第二段:“或者疑之不能成人善,谓其见梦于人,不若效灵史氏为可敦。”诗人认为,人们之所以对她持怀疑态度,是因为她的行为不符合一般人的期望。然而,有人认为她梦见了圣人,因此希望效仿西陵氏。

第三段:“乌乎时无欧阳公,断臂之妇终无闻。”诗人感叹当时没有像张九龄一样的贤臣,以至于裴氏这样一个贤良的女子也无法被世人了解。

第四段:“何以愧卖降表贞节,薄俗那能讥兔园。”诗人指出,那些轻薄的人只会嘲笑《卖柑者言》中的人物,而不会理解裴氏的高尚品质。他希望自己能够点燃犀牛角取回裴氏的灵骨,让她的名声得以永久流传。

第五段:“我愿燃犀取灵骨,封以夏屋旌以石表双高蹲。奏之大廷布天下,激厉臣子皆忠淳,可以扶三纲正人伦。”诗人希望能够点燃犀牛角取回裴氏的灵骨,让她的名声得以永久流传。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激励朝廷大臣们变得忠诚善良,从而匡正君臣父子这三条伦理。

最后两句:“谓予有不信,请视贾娥坟。”诗人表示自己对这一传说并不相信,但他希望有人能够让他亲眼看到贾娥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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