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光一夕失崔嵬,多上相逢泪雨推。
夹道共看丹旐去,遗民犹忆绣衣来。
萧萧悲吹蘋花冷,渺渺乡山杜宇哀。
哭尽贞元旧朝士,临歧无语重徘徊。
【注释】
大卿:官名,唐时为宰相的别称;牟公:牟融,字子才。
云光一夕失崔嵬:一夜之间,云雾散尽,山峦恢复了原样。
多上:指朝廷中的大臣们。相逢泪雨推:因离别而流泪,泪水如雨水般倾泻而下。
遗民犹忆绣衣来:老百姓还记着当年的皇帝穿着绣有凤凰图案的龙袍。
萧萧悲吹蘋花冷:秋风凄切,吹过飘零的蘋草。蘋,即苹,一种植物。
渺渺乡山杜宇哀:故乡的群山显得那么遥远。杜宇,即杜鹃,又名子规。古人认为它是忠贞不二的鸟类。
哭尽贞元旧朝士:哭尽了贞元年间的所有朝中大臣。
临歧:站在岔路口。
重徘徊:又徘徊不已。
【赏析】
《大卿牟公挽诗》是唐代诗人牟融所作。全诗共八句,每句七字,押平韵,其内容主要是描写了牟融对于唐朝灭亡后朝廷大臣们遭遇的同情与惋惜,同时也流露出作者自身内心的悲凉。
首句“云光一夕失崔嵬”,以写天明后的景象作起笔,暗寓了国家覆亡之意,“崔嵬”指高峻、险要,这里用来形容长安城在一夜之间变得荒凉,昔日的辉煌不再。“多上相逢泪雨推”则写出了人们面对这凄凉景象时的悲痛之情。“多上”指许多官员,“相逢”指他们相遇在一起,“泪雨推”形容他们的泪水如同倾盆大雨一般。
第二句“夹道共看丹旐去”,描述了人们在道路上一起送别的情景,“丹旐”指的是红色的旌旗,这里代指皇帝的御车。“遗民犹忆绣衣来”则是说老百姓仍然记得当年皇帝穿着绣有凤凰图案的龙袍的形象,这里的“绣衣”也是指皇帝的衣服。
第三句“萧萧悲吹蘋花冷”,“萧萧悲吹”形容秋风的凄凉之声,“苹花”即指蘋草,这里用来比喻秋天的景象。最后两句“渺渺乡山杜宇哀”,“渺渺”形容故乡的群山显得那么遥远,“杜宇哀”则表示鸟儿因为思乡而发出的哀鸣。
整首诗通过描绘自然景物和人物情感,表达了牟融对唐朝灭亡后的哀痛之情和对百姓的关心。同时,诗中的“遗民”一词,也暗示了作者自身的失落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