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知有客,已谓是君来。
乱后交游少,秋清怀抱开。
剧谈无可讳,信笔不相猜。
木落山容净,楼居且莫回。
【注释】
江彦明:指江总,南陈朝的开国元勋,与陈后主、孔范等人有密切的关系。此诗当是诗人于陈亡之际所作。
客:指陈后主的宠臣孔范等。
秋清:指秋天的景色。
剧谈:指无节制的谈话。
木落山容净:意谓树木凋零,山容清朗。
【赏析】
这首诗是写诗人在陈亡之际,对孔范等人的感慨,表达了自己对国家兴亡的忧虑。全诗以开门见山的方式直抒胸臆,语言明白如话。
首句开门见山,点明来访者为陈后主的宠臣孔范等,而自己已预感到他们的到来。“已”字下得极为准确。“已谓”二字,表明了作者对此事早有所闻,但未敢肯定,待到门敲之时,方知确是所料之事。“谓”字又进一步强调了这种预感,使读者对作者的这种心理状态有了更深的认识。
第二句紧承上句,从侧面描写陈后主之宠臣孔范等的权势。“乱后交游少”,是说自从动乱以来,自己的朋友就少多了。这里不仅写出了自己因动乱而流离失所之苦,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动荡不安。
第三句进一步抒发了自己的感慨:“秋清怀抱开”。意思是说,秋天来了,天气凉爽,心情也开朗了。这一句既表现了自己在陈亡之际的心情,又表现出他对未来的乐观信念。“秋清”二字用得好,它既写出了秋天的特点,又暗喻了自己的心境,使人感到他的心情是多么地开朗。
第四句紧承上句,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感慨:“剧谈无可讳,信笔不相猜。”意思是说,虽然过去曾和这些人一起谈论过许多事情,但现在看来,那些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进行讨论了。这里的“剧谈”指的是过去和这些家伙谈论过的很多无谓的事情。“信笔”是指随意写来,不加掩饰。“不相猜”则说明过去对这些家伙的批评和指责都是出于善意的。
第五句紧承上句,进一步抒发自己的感慨:“木落山容净,楼居且莫回”。意思是说,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树木都已凋零,山色变得十分清澈,所以不如回到自己的居处去。这句诗既是说自己要回到自己的居处去,也是说自己要从这个充满阴谋诡计的地方退出来,重新过上清静的生活。“木落山容净”四字用得极好,它既写出了深秋季节的特点,又写出了自己内心的平静。“楼居且莫回”中的“楼居”二字,既指自己住在这里的房子(即寓所),又暗含着自己即将离开这个地方的意思。
此诗通过开门见山的方式,直抒胸臆,语言简洁明了,具有很强的现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