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临滹沱岸，回望土门关。
秋色巉岩上，川形拱抱间。
分疆人自隘，设险地谁悭。
欲问前朝渡，江鸥故意闲。
【注释】
渡滹沱：指渡过滹河（今河北省滹沱河）。滹沱，山名。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西南。土门关，即雁门关，古关名。故址在今山西代县西北。
巉岩：险峻的山石。川形：河水的形态。拱抱间：环绕拥抱之间。分疆：分割疆界。隘：狭窄、危险的地方。设险：设置险阻。悭：吝啬、不慷慨。
前朝：指历史上的晋代。意：情志、意向。闲：悠闲自在。
【赏析】
这首诗作于作者任河北道提刑之时。诗人从临河之景生发感想，以抒发自己的感慨和不平。诗中表达了自己对国家民族前途的忧虑。
“进临滹沱岸，回望土门关。”诗人来到滹沱河边，站在岸边远眺那土门关，这是一站高高的山岭，是古代著名的要塞，现在已无多少军事价值了。
“秋色巉岩上，川形拱抱间。”诗人登上山顶，只见秋天的山峰，岩石嶙峋陡峭；而河流则在山谷之中蜿蜒曲折地流淌。这两句写出了自然景色的壮美。
“分疆人自隘，设险地谁悭。”诗人感叹说，自古以来，人们为了划分疆土，设置了重重障碍，如土门关等。但是，这些障碍，都是人为的，不是自然的，所以不值得称道。
“欲问前朝渡，江鸥故意闲。”诗人想到晋代时，人们在滹沱河上曾建有木桥，作为过渡之用。他不禁想，如果晋代的人能像现在的人们一样，不设置险阻，而是让自然地形成为人们的屏障和保护，他们的生活将会多么美好。最后，他想，也许江上的鸥鹭也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吧。这样写来，既表现了对晋人生活的向往，又含蓄地表明了自己的政治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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