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北邙山,冢墓郁相樛。
石兽蹲草间,妖狐误来求。
斧斤焉施伐,原窞各趋畴。
积泯渐成无,焉能睹其由。
生时藉世赢,迹往神不留。
岂若蓬蒿士,一语为千秋。
【注释】
遥望:远看。北邙山:洛阳附近一座名山,相传为古帝尧葬地。冢墓郁相樛(jiū):墓地上树木葱茏,郁然成阴。石兽蹲草间:石兽卧在草丛之中。妖狐误来求:妖怪般的狐狸来求食。斧斤焉施伐:砍伐的斧头在哪里使用。原窞(nà)各趋畴:深坑大洼中,各有去处。积泯渐成无: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焉能睹其由:怎能看到它的来历呢?生时藉世赢:活着时倚仗着世族豪强。迹往神不留:死后名声留传,但已无人记得他了。蓬蒿士:蓬蒿人,指平民百姓。一语为千秋:一句话就能流传千载。
【翻译】
远远望北邙山,山上墓地郁郁葱葱。石兽蹲伏在草丛之间,原来是被妖怪所迷惑。现在谁用斧头的斧头,砍伐这些草木丛生的墓地?深坑大洼都有去处,各自奔向各自的去处。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怎能知道它的来历呢?活着时倚仗着世族豪强,死后留下什么名声和影响,人们早已忘记你。难道像平民百姓一样,一句普通言语也能流传千古吗?
赏析:
这首诗是一首咏史抒怀之作。诗人通过描写北邙山之景和对坟茔、石兽、妖怪、世族豪强的描绘,借古讽今,表达了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和批判,抒发了自己对现实的失望和愤懑之情。全诗以咏北邙山起兴,然后通过描写墓地之景和墓主之墓以及墓主之死,表达了自己的感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