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在日还上,追飞遄向西。
西风昨夜梦,知是武陵溪。
被服尚前古,贤愚同一畦。
因悲少年意,高气吐虹蜺。
【注释】
月在日还上:意谓月亮还在天上,太阳已经落到山后了。
追飞:追赶。
西风昨夜梦:指昨晚的梦境中仿佛是向西飞去。
武陵溪:武陵源,即武陵山。
被服:穿着、戴着。前古:指上古时代。
贤愚同一畦:贤者、愚者的界限就像一畦田地一样模糊。
因悲少年意:因此我感叹起少年时的心情。
高气吐虹蜺(ní霓):意谓豪情壮志像彩虹霓虹一样飞扬。虹蜺:彩虹和霓虹,均为天空中的彩色云气。
【赏析】
《秋晚杂兴八首》是诗人晚年退居江州时的一组组诗,共八首。这是其中的第二首。此诗以写景为主,通过描写诗人所见所感,表现了他对现实社会的不满以及向往自由生活的强烈愿望。
诗的前两句写诗人看到一轮明月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而自己却依然闲游在山林之中。“追飞”二字,极写诗人行踪之急,心情之快。他似乎想尽快地赶到西天之外,摆脱现实的羁绊,进入那无拘无束的仙境。这两句诗看似平淡实含深意。
后两句写诗人在山林中漫步时,忽然听到一阵凄切的箫声,使他想起了昨夜所做的一个梦。梦中仿佛是他骑着飞马正从西天边疾驰而下,来到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这里就是武陵源,也就是诗人年轻时曾经游览过的胜地。然而当他醒来时,却只见到一片碧绿的稻田。“被服尚前古”,说明诗人对过去的生活还念念不忘;“贤愚同一畦”,则表明诗人对现实社会的看法非常失望。
末句是全诗的高潮。诗人以自己的经历为鉴,感慨万分地说:“如今我只好借豪情壮志抒发心中的郁闷。”他希望像彩虹霓虹那样,使自己的抱负和志向像彩虹一样高扬,像霓虹一样绚丽多彩!
这首诗表达了诗人对自由的向往,对现实的不满和对美好理想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