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羲画兮开天,三圣作兮朗以宣。胡元圣之孔神兮尚折摘而绝编。
于天其浩浩兮海其渊渊。伟若人之卓识兮,弗中慑兮力绵。
耽嗜矻矻兮占哔以穷年。我欲之兮峻山修川。溘长逝兮徒糟粕之攸传。
噫嘻吁兮将孰与言。洒弱翰兮弹哀弦。溯长风兮寄予怀之惓惓。
【注释】
哀菊:指菊花。庄陈先生:即庄周、陈子,古代哲学家。辞:告辞。羲画:指日月星辰。开天:指创造天地。三圣:指伏羲(羲)、神农(农)、黄帝(黄)。朗:明亮。胡元圣:指孔子。孔神:指孔子的圣人形象。折摘:折断、截断。绝编:断绝传承。浩浩:浩瀚。渊渊:深广。卓识:高远的见识。慑:畏惧。力绵:力量微弱。耽嗜:爱好、贪恋嗜欲。矻矻:勤奋不懈。占哔:占卜吉凶。穷年:终其一生。峻山修川:高山深谷。溘(kè):突然。糟粕:比喻无用的东西。攸(yōu)传:流传。噫嘻吁:长叹声。孰与言:和谁谈呢?洒弱翰:挥笔写诗。弹哀弦:弹琴吟诗。长风:指顺风。寄予怀之惓惓:寄托自己的思念之情。
【赏析】
《庄子·秋水》篇有“吾惊怖其所而入于寥天一”之语,本诗首二句取此意,谓庄陈先生辞官归隐,犹觉天地宽广,日月星辰灿烂;又谓孔子圣道崇高,尚且被截断了传承。诗人以庄陈先生辞官为引子,表达了自己对黑暗现实的不满,也表达了自己向往光明的心情。颔联“胡元圣之孔神兮尚折摘而绝编”,是说孔子的圣人形象尚且被折断了,断绝了传承,这既指现实黑暗,也是诗人自喻的一种表达。
接着诗人写到“于天其浩浩兮海其渊渊”,这是诗人想象中的浩渺天地景象,表现了他对大自然的喜爱和向往,也反映了他内心的孤寂和惆怅。
颈联“伟若人之卓识兮,弗中慑兮力绵”,是诗人对庄周精神的颂扬,同时也反映了诗人自己对这种精神的追求和向往。尾联“耽嗜矻矻兮占哔以穷年”,是说诗人沉迷于世俗的快乐,以至于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利禄,这反映了诗人的现实处境,也是诗人对自己命运的一种无奈。最后两句“我欲之兮峻山修川,溘长逝兮徒糟粕之攸传”,是说诗人想要像峻山深涧一样坚韧不拔,但是最终却因为世事无常而化为尘埃,这是诗人对人生无常的感叹,也是他对现实的一种批判。
这首诗通过对庄陈先生的辞官归隐和对孔子圣人形象的描绘,表达了诗人对黑暗社会的不满和向往光明的心情,同时也反映了诗人自身的孤独和无奈,以及对功名利禄的痴迷和对人生无常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