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燕双飞入我堂,衔泥养雏何太忙。
养得雏成却飞去,双燕双飞复如故。
东园桃李春萋萋,日华烘露生紫霓。
一朝实熟付人采,叶枯枝折空成蹊。
【注释】
双燕:一作“二燕”,二燕,指一对燕子。堂:这里用作动词,指“飞入我家”。衔泥养雏:用口含泥来喂养小燕子。何太忙:为何如此匆忙?何太忙,即“何忙”的倒装语序。养得雏成却飞去:小燕子养大后便离开。复如故:又如同以前一样。东园:指庭院东边的桃树和李树。萋萋:形容春草茂盛的样子。紫霓:彩虹。实熟:指果实成熟。采:采摘。空成蹊:指因枝折叶枯而造成的道路破损。
【赏析】
此诗以双燕为喻,抒发诗人对人生苦乐无常、世态炎凉的认识。全诗四句,前两句是写双燕归巢,衔泥哺雏,表现了它们对养育后代的责任感;中间两句则描写双燕养雏育果之后,却又双双离去,留下一片荒凉;末两联写庭院里春意盎然,但终不免凋零衰败,从而感叹人世的无常。
首句“双燕双飞入我堂”,开门见山,直抒胸臆,点明题旨。“双燕双飞”,这是眼前之景;而“入我堂”,却是诗人的主观感受。燕子归巢衔泥哺雏,本是一种天伦之乐,可是,燕子在哺雏育果之后,又双双离巢而去,这又怎能不使诗人触景生情呢?
颔联“养得雏成却飞去,双燕双飞复如故”承接上文,进一步写燕子的离别之情。“养得雏成却飞去”,说明双燕哺雏育果之后,又双双离去,给诗人留下无穷的怅惘;“双燕双飞复如故”,既表明燕子的离别之情是难免的,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生活的态度。
颈联“东园桃李春萋萋,日华烘露生紫霓”写春天的美景。东园的桃李花盛开,阳光普照,万物生辉,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日华烘露生紫霓”中的“日华”,即日光,“紫霓”即彩虹,是阳光与雨滴相遇时所出现的绚丽色彩,这里用来比喻桃花、李花灿烂如虹。
尾联“一朝实熟付人采,叶枯枝折空成蹊”紧承上联,写桃李虽美却不能久存。“实熟”即果实成熟,“空成蹊”指因为果实被采摘而使树枝折断,造成道路的破损。这一联既是对自然界的景物进行描绘,也是诗人有感而发,感慨人生短暂,世事无常。
这首诗通过描写燕子的离巢、双燕的别离和桃李的凋谢来表达诗人对人生苦乐无常、世态炎凉的认识。全诗语言清新自然,意境优美动人,给人以美的享受,同时富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