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起江东,所志在富贵。
意得气易馁,为时岂不利。
初吉示必死,终凶在分地。
衣绣恐夜长,立霸徒自恣。
不敢续亡秦,鸿门乃儿戏。
汉本无小让,楚已失大计。
平间亦既行,越反岂无意。
往来苦楚兵,并力寔斗智。
至今阴陵道,夜雨英雄泪。
思归岂成王,豁达终独帝。
【诗句释义】
项王在江东兴起,其志向在于富贵。他意得志满时容易气馁,难道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吗?起初吉祥地示人必死,最终凶险却因分地而致。披上绣衣恐怕夜长梦多,想要建立霸业徒然放纵自己。不敢继续灭亡前秦,鸿门宴只不过是小孩儿游戏。汉本来没有小的谦让,楚国已经失去了大计。平间也即项羽本已发动兵变;越反而毫无意思。往来奔波苦楚兵,并力斗智实为斗争。至今阴陵道夜雨中,英雄泪洒如雨滴。怀念归去岂成王者之位,豁达终成为独断专行的皇帝。
【译文】
项王在江东崛起,其志向在于富贵。他得意时很容易气馁,难道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吗?起初吉祥地示人必死,最终凶险却因分地而致。披上锦绣衣恐怕夜长梦多,想要建立霸业徒然放纵自己。不敢继续灭亡前秦,鸿门宴只不过是小孩儿游戏。汉本来没有小的谦让,楚国已经失去了大计。平间也即项羽本已发动兵变;越反而毫无意思。往来奔波苦楚兵,并力斗智实为斗争。至今阴陵道夜雨中,英雄泪洒如雨滴。怀念归去岂成王者之位,豁达终成为独断专行的皇帝。
【赏析】
此诗是一首咏史怀古之作,诗人以项王、刘邦、项羽、韩信四人为题材,借古讽今,抒发了对人生得失、功业成败的深沉感慨。
首句“项王起江东”,点明人物,又总括全篇,言项王在江东兴起。“所志”两句,写项王志在富贵。“意得”两句,写项王得意时容易气馁。“初吉”两句,写项王初次得志便示人必死,但结果却是凶险的。“衣绣”两句,写项王披着锦衣恐夜长梦多。“立霸”两句,写项王想建霸业却只知放纵自己。“不敢”两句,写项王不敢续亡秦之事,鸿门宴不过是小孩儿的游戏。
次四句,写刘邦。“汉本”两句,言汉没有小的退让。“楚已”两句,言楚已经失去了大计。“平间”两句,承上启下,言项羽发动兵变,越反而毫无意思。“往来”两句,承上启下,言项、刘双方交战,都使百姓受苦。“至今”两句,承上启下,言至今还在阴陵道夜雨中哭泣。“思归”两句,承上启下,言怀念回家去岂能成王者之位,豁达终成为独断专行的皇帝。
这首诗通过咏史抒怀的手法,表达了诗人对人生得失、功业成败的深沉感慨,以及对项羽、刘邦等历史人物的评说和议论。语言简洁明快,富有哲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