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马空山夕,劳歌塞上归。
野霜明古剑,峡月冷秋衣。
坐里蛩螀乱,愁边乌鹊飞。
酒杯时在手,不与故人挥。
【注释】
石门:山名,在今陕西商县东南。
歇马空山夕:停马于空旷的山中傍晚。
劳歌塞上归:辛苦了一天的歌,归来时已是夜晚。
古剑:指关塞上的兵器。
峡月:指峡中的月亮,也泛指峡口的月色。
蛩螿(qióng mén):蟋蟀。
乌鹊:指乌鸦,常比喻人事的变化。
挥:饮酒。
【译文】
我在山间停下马车,在空寂的山中过了一晚上。
辛苦一天的歌声,在塞外的夜晚里唱着归来。
山上的野霜映照着古时的刀剑,峡口的月光清冷照见秋衣。
蟋蟀和知了在夜里乱叫不停,乌鸦在秋天的天空飞旋不定。
酒杯常常在我手中,但我不愿意与老朋友一起饮酒。
【赏析】
此诗作于诗人罢官归乡途中,是作者在石门关附近所写。诗的前四句描绘了一个宁静、清寂、凄清的秋夜景象,后四句抒写了内心的孤寂之感。全诗意境深远,感情深沉,语言朴素自然,清新明快,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全诗以“石门”为题,紧扣题目进行描写,但并不局限于“石门”,而是从山野的景色写到塞外的生活,再到自己的心情变化。首联写诗人在石门关外歇马赏景;颔联写诗人在关内欣赏秋景并抒发自己的情怀;颈联写诗人因思家而愁绪难平,看到秋虫和乌鸦的飞舞而倍感凄凉;尾联写诗人虽然心情烦闷但仍然饮酒消愁,不愿与友人同饮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