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还滞此,如鸟未安枝。
复作经年别,同含失路悲。
越歈翻绿水,楚赋重香蓠。
明月此宵意,孤光当为谁。
【注释】
言:说,一说为“语”字。
归滞此:滞留于此。滞,停留;此,这里指代家。
如鸟未安枝:比喻自己像鸟儿失去了栖居的枝头一样。
复作经年别:又一年过去了。
同含失路悲:一起忍受着迷路时的悲哀。含有双关意味,既指离别的痛苦,也指失去亲人的痛苦。
越歈翻绿水:越调《长相思》曲中有《歈》,是一首表达离别之情的小令,绿水指流水。
楚赋重香蓠:楚辞中《离骚》有“芳草兮萋萋,吾将远逝”、“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等句,香蓠,即蘼芜,是一种香草。
明月此宵意:明月映照的这一夜的心情。
孤光当为谁:孤独的光辉照耀的该是哪一个?孤光,指明月。
赏析:
这首诗写别离的苦情,但诗人并不一味地渲染哀伤,而是通过景物描写,抒发自己的感情。
首联用比喻手法,写诗人滞留异乡、不得返乡的愁苦心情。
颔联承上而来,写诗人与妻子分离后,又是经过一年的分别,两人仍然共同忍受着迷路时的悲哀。两句一气呵成,感情深沉,意境悲凉。这两句是全诗的关键所在,它集中表达了诗人内心的痛苦。诗人在诗中运用了对比手法,把“如鸟未安枝”和“共含失路悲”相对照,使读者深切感受到诗人内心的忧伤和痛苦。
颈联借用典故。《越绝书·吴王内传》:“越人歌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今日归。’”李白此处以之作为典故,写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情。同时,诗人又将这种思念之情与楚辞中的《离骚》联系起来,进一步渲染了思妇的哀怨情绪。
尾联写月光下的景象。明月映照的这一夜,诗人独自面对着明月,内心充满了惆怅和寂寞。诗人在最后一句中表达了一种疑问:孤单的光辉照耀的该是哪一个?这里的“孤光”是指明亮的月光,而“为谁”则是一个反问句,表达了诗人内心的无奈和孤独。
这首诗以真挚的情感和生动的描绘,展现了诗人内心的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