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高升万籁宁,天街寂静断人行。银河耿耿星光灿,鼓发谯楼趱换更。

一宵晚话不题。及天明了,行者起来,教八戒、沙僧收拾行囊、马匹,却请师父走路。此时长老还贪睡未醒。行者近前叫声“师父”。那师父把头抬了一抬,又不曾答应得出。行者问:“师父怎么说?”长老呻吟道:“我怎么这般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八戒听说,伸手去摸摸,身上有些发热。呆子笑道:“我晓得了。这是昨晚见没钱的饭,多吃了几碗,倒沁着头睡,伤食了。”行者喝道:“胡说!等我问师父,端的何如。”三藏道:“我半夜之间,起来解手,不曾戴得帽子,想是风吹了。”行者道:“这还说得是。如今可走得路么?”三藏道:“我如今起坐不得,怎么上马?但只误了路啊!”行者道:“师父说那里话!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与你做徒弟,就是儿子一般。又说道:养儿不用阿金溺银,只是见景生情便好。你既身子不快,说什么误了行程,便宁耐几日,何妨!”兄弟们都伏侍着师父,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原诗

玉兔高升万籁宁,天街寂静断人行。银河耿耿星光灿,鼓发谯楼趱换更。
一宵晚话不题。及天明了,行者起来,教八戒、沙僧收拾行囊、马匹,却请师父走路。此时长老还贪睡未醒。行者近前叫声“师父”。
那师父把头抬了一抬,又不曾答应得出。行者问:“师父怎么说?”长老呻吟道:“我怎么这般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八戒听说,伸手去摸摸,身上有些发热。呆子笑道:“我晓得了。这是昨晚见没钱的饭,多吃了几碗,倒沁着头睡,伤食了。”
行者喝道:“胡说!等我问师父,端的何如。”三藏道:“我半夜之间,起来解手,不曾戴得帽子,想是风吹了。”行者道:“这还说得是。如今可走得路么?”三藏道:“我如今起坐不得,怎么上马?但只误了路啊!”行者道:“师父说那里话!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等与你做徒弟,就是儿子一般。又说道:养儿不用阿金溺银,只是见景生情便好。你既身子不快,说什么误了行程,便宁耐几日,何妨!”
兄弟们都伏侍着师父,不觉的早尽午来昏又至,良宵才过又侵晨。

译文

玉兔升起,天空宁静无声,街道寂静无人行走。银河明亮闪烁如钻石,钟声催促谯楼更换报时。
一夜闲聊未完,天明之后,行者起床,叫八戒、沙僧收拾行囊和马匹,邀请师傅一起出发。这时师傅还未醒来。行者靠近师傅叫道:“师父。”
师傅抬头看了看,没有回应。行者又问:“为什么不说话呢?”师傅呻吟道:“我头疼眼胀,全身骨头都疼。”八戒听到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有些发热。他笑着说:“我知道了。昨晚没吃饭,吃了几碗,所以头沉沉的,伤了身体。”
行者生气地说:“胡说!等我问问师父到底怎么样了。”
三藏说:“我半夜起来上厕所,没戴帽子,可能是被风吹到了。”
行者说:“这还算好的。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三藏回答说:“我现在坐也坐不住,怎么骑马呢?只是因为耽误了时间而已。”
行者说:“师父说的这是什么话!有句古话叫做‘一天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和你一起成为徒弟,就像父子一样。又说‘养儿不用金银财宝,只要看到美景就欢喜’。既然你身体不适,我们何不再等几天,有何不可呢?”
大家都服侍着师父,不知不觉中,从中午到黄昏又过去了,直到天亮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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