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中两口儿絮聒,只见武松引了一个土兵,拿着条扁担,径来房里收拾了行李,便出门去。武大赶出来叫道:“二哥,做甚么便搬了去?”武松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装你的幌子。你只由我自去便了。”武大那里敢再问备细,由武松搬了去。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的骂道:“却也好!只道说是亲难转债。人只道一个亲兄弟做都头,怎地养活了哥嫂,却不知反来嚼咬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了去,倒谢天地,且得冤家离眼前。”武大见老婆这等骂,正不知怎地,心中只是咄咄不乐,放他不下。
自从武松搬了去县衙里宿歇,武大自依然每日上街挑卖炊饼。本待要去县里寻兄弟说话,却被这婆娘千叮万嘱,分付教不要去兜揽他,因此武大不敢去寻武松。有诗为证:
诗:
水浒传 · 第二十四回 · 王婆贪贿说风情 郓哥不忿闹茶肆
正在家中两口儿絮聒,只见武松引了一个土兵,拿着条扁担,径来房里收拾了行李,便出门去。武大赶出来叫道:“二哥,做甚么便搬了去?”武松道:“哥哥不要问,说起来装你的幌子。你只由我自去便了。”武大那里敢再问备细,由武松搬了去。那妇人在里面喃喃呐呐的骂道:“却也好!只道说是亲难转债。人只道一个亲兄弟做都头,怎地养活了哥嫂,却不知反来嚼咬人。正是花木瓜,空好看。你搬了去,倒谢天地,且得冤家离眼前。”武大见老婆这等骂,正不知怎地,心中只是咄咄不乐,放他不下。
译文:
正当家中夫妻二人在家中絮语时,武松带着一名士兵,手持扁担,径直来到房间里收拾了自己的行囊,随即离开家门而去。武大急忙走出房门,问道:“二弟,为何突然就要搬走呢?”武松回答:“哥哥不必多问,有些事情是为了遮掩你的眼睛。你只需听我自行处理即可。”武大不敢追问详情,任由武松离去。那妇人在房间内不断唠叨着:“真是太好了!”她抱怨道,“还以为是亲兄妹之间会有困难难以相互帮助。人们常说,一个亲兄弟当了都头,怎么会照顾到自己的兄长和嫂子?实际上却是反过来伤害他们。就像花木瓜一样,外表好看,但内部空虚。你搬走后,反而感谢天地,让亲人远离了。”武大听到妻子如此责骂,感到非常困惑和不快,无法释怀。
自从武松搬离家中前往县衙过夜以来,武大依然每天上街卖炊饼。本想去找武松谈谈,却被妻子叮嘱再三,嘱咐他不要去打扰武松,因此武大不敢再去寻问武松的情况。
赏析:
这首诗通过描述武松搬家这一事件,展现了主人公武大的焦虑和无奈。妻子的责骂更是加深了武大的困惑和不满。同时,也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家庭内部的矛盾和冲突,以及个体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和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