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旧分为二,今合之。
胜兵之胜,胜在至柔,明屈伸之神尔。
兵以求伸者也,而胜以柔,屈伸相感之神,于斯见矣。善为国者不师,至于用兵争胜,至能全体屈伸之神,窥见其几而已。老氏遂奉此以为教,欲伸固屈,以柔胜刚,与至虚能容之诚相违远矣。读者当分别观之。
敬斯有立,有立斯有为。
庄敬自持,而后耳目口体从心而定其物,则卓然知有我之立于两间,不因物而迁矣。有我而备万之诚存焉,奉此以有为而仁义行。
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
敬者,礼之神也,神运乎仪文之中,然后安以敏而天下孚之。
“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仁之至也,爱道之极也。
敛情自约以顺爱敬之节,心之不容已而礼行焉;不崇己以替天下,仁爱之心至矣。故复礼为为仁之极致,心之德即爱之理也。
诗句释义
张子正蒙注卷五至当篇:张子(即张载)在其注解《正蒙》卷五的章节中,将内容进行了重新整理和阐述。
此章旧分为二,今合之:这个章节原本被分为两部分,现在已经合并在一起进行讲解。
胜兵之胜,胜在至柔,明屈伸之神尔:在战争中取胜的关键就在于“至柔”,并理解到“屈伸相感之神”。
兵以求伸者也,而胜以柔,屈伸相感之神,于斯见矣:战争的目的是追求伸展,而胜利则依赖于“柔”的力量,通过屈与伸之间的相互作用,我们能够看到这种力量的存在。
善为国者不师,至于用兵争胜,至能全体屈伸之神,窥见其几而已:善于治理国家的领导者不会过分依赖武力,但在使用武力争夺胜利时,能够完全理解并利用“全体屈伸之神”,洞察其中的微妙变化。
老氏遂奉此以为教,欲伸固屈,以柔胜刚,与至虚能容之诚相违远矣:老子于是将其视为教导,主张在争斗中追求“伸固屈”,通过“柔胜刚”来达成目的,这与道家追求的至高虚无境界相违背。
读者当分别观之:读者应当分别理解和观察这些观点。
敬斯有立,有立斯有为。庄敬自持,而后耳目口体从心而定其物,则卓然知有我之立于两间,不因物而迁矣。有我而备万之诚存焉,奉此以有为而仁义行:只要保持庄重和恭敬的态度,才能确立自我;只有确立了自我,才能有所作为。通过保持庄重和恭敬的态度,我们可以明确地知道“我有立于天地之间”的位置,并且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改变。拥有了自我,我们就能够具备万事万物的真诚之心,并以此行动起来,从而践行仁义之道。
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尊重是礼的核心要素,如果缺乏尊敬,那么礼仪就不会得到执行。
敬者,礼之神也,神运乎仪文之中,然后安以敏而天下孚之:尊敬是礼的精神所在,它在仪文之中流动,使得一切行为都能够稳定、迅速而让天下人都信服。
“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仁之至也,爱道之极也:通过恭敬、节制、退让的方式来展现礼节,这是达到仁的最高境界,也是爱的最高境界。
敛情自约以顺爱敬之节,心之不容已而礼行焉;不崇己以替天下,仁爱之心至矣:收敛情感,自我约束,顺应爱敬的节度,内心无法再容忍其他事物,这样礼节就能得以施行。不将自己看得过高而取代天下人的利益,这就是最高的仁爱之心。因此,恢复礼仪就是仁的最高体现,内心所体现的就是爱的道理。
赏析
这首诗通过对“至柔”、“屈伸之神”的理解,揭示了战争中取胜的关键在于运用“至柔”的力量,并通过“屈伸相感”的方式取得胜利。同时,诗人强调了在治理国家时,领导者不应过度依赖武力,而是要注重内在修养和对“全体屈伸之神”的把握。此外,诗人还提出了对于“老氏”观点的批判,认为老子过于强调柔胜刚的理念与其至虚的境界不符。最后,诗人通过“敬”的概念,阐述了如何通过保持庄重和恭敬的态度来实现自我价值,进而推动仁义之行。
整首诗体现了一种深刻的哲学思考和人生态度,强调了内在修养的重要性以及外在行为的规范。通过对“至柔”、“屈伸之神”的探讨,诗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关于如何在复杂社会环境中实现个人价值和社会责任的新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