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我梦翼飞,去与王子亲。
双双鸾凤箫,吹破缑山云。
翻身大火坑,洗髓明河津。
芔然驭白鹿,下宴瑶池春。
枉驾雁宕阴,玄冥闭天阍。
醉扫千文石,万劫留至文。
只今灵峰洞,元气犹氤氲。
悲歌草木偃,坐啸天地闻。
归来铲光彩,大隐金马门。
君看东方生,至人伏垢氛。
讵罗不了道,一壑空云云。

【解析】

本题考查鉴赏诗歌的形象、语言和表达技巧的能力。此类题目解答时,首先要求学生审清题干,然后把握诗歌的内容,最后分析诗歌的情感。本题中,“先输出诗句,再输出译文,诗句和译文一一对应,并给必要的关键词加上注释”,这是答题的基本方法,也是对诗歌内容、情感的准确把握,同时要注意诗歌的格式。

“北雁”句,“昔我梦翼飞”,“昔我”即“我”,是诗人自指,“梦翼飞”即梦见自己展翅高飞。诗人说自己梦中展翔,像大雁一样向北飞去。“去与王子亲”,王子是古代帝王的称呼,这里代指君主。这句意思是说,自己梦见自己与君王亲近。这两句是诗人对梦境的追忆,也表现了他对理想政治生活的向往。

“双双鸾凤箫”三句,写梦中的演奏。诗人用“双双鸾凤箫”形容琴声优美,如鸾凤鸣叫。“吹破缑山云”,指琴声悠扬激越,如同吹破了缑山之上的云雾。“缑山”,即河南登封县嵩山南端的山,相传黄帝曾在这里得仙学道。“缑山云”即指神仙的云雾,这里比喻乐曲的高妙。“翻身大火坑”一句是说,在美妙的琴声中,他仿佛从火坑中翻身而出了。

“翻身大火坑”四句,写梦中的遨游。“翻身大火坑”四句的意思是说他在音乐的陶醉中,仿佛由大火坑中翻身而出,到了一个明净的地方。

“芔然驭白鹿,下宴瑶池春”二句的意思是,忽然间,他又骑着白鹿来到了瑶池宴会之地。“芔然”是骏马的样子,“驭白鹿”指乘着白鹿驾车。这两句写他在梦中的遨游。瑶池是传说中的神女所居之池,《淮南子》载:“西王母居玉屋之山上,有玉兔捣药于西海之中。”又据《列子》记载:“周灵王游于圃囿,喟然而叹曰:‘乎!吾游此园以适人之园而人游吾园乃反。’”这两句写他在梦中遨游到了仙境。

“枉驾雁宕阴”三句,写梦中的宴饮。“枉驾”,意为枉驾,这里是说枉顾此地。“雁宕”,山名,在今浙江温州市乐清县境内,相传是晋代书法家王羲之曾经隐居修道的地方。“玄冥”,指天帝,“闭天阍”,谓天帝关闭门户。这几句写梦中宴饮的情景。

“醉扫千文石”二句,写梦中的吟诵。“千文石”指石碑上刻着许多文字的山石,“万劫留至文”,意即这些文字将流传万世,永不磨灭。“只今灵峰洞”,指如今依然存在的灵峰洞天。“元气犹氤氲”,意思是说天地之间依然充满了生机。“元气”指宇宙之气,也指人的浩然正气。这句的意思是说,虽然如今灵峰洞天仍然存在,但是那浩然之气已经消散了。《庄子》载: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又让于子州支父,子州支父子辞之,曰:“余和汝俱不及矣。予伎何足以困治,子技何足以罢归?”“技”即本领或技能,这里指才能和本领。《庄子》载:舜耕于历山,渔于雷泽,陶于河滨,鬻于汝海,乞食于蔡门。“岂其食鱼,必河之鲂?岂其畜兽,必河之鲤?”“岂其食鱼必河之鲫?”《庄子·外物》:“夫子出于山,SEMEN入于林中,鸟兽惊而逃,鬼神怖而却。”意思是说圣人出世,则万物皆惊恐而逃窜。

“悲歌草木偃”二句,意思是说,当听到悲怆的歌谣后,草木为之俯伏,大地为之震惊。《庄子》载:孔子观乎鲁桓公庙,有悬溜之木从上而落者,津人操舟以迎之,荡而止之。孔子过之而笑曰:“丘所谓无病而自灸也。”

“归来铲光彩”,意思是说回到人间来清除一切不洁的东西。《庄子·徐无鬼》:“夫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庄子·大宗师》:“古之真人,其状甚坏,其心志,杳然冥冥芒芒之中。”“大隐金马门”,《史记·李将军列传》载:西汉骠骑将军李广之子李敢随武帝狩猎,射猛虎,被虎所伤而死。武帝怜其勇敢,命葬其地旁,赐冢曰:“某甲墓。”后来李敢的儿子李陵随军出征匈奴,兵败投降。汉武帝认为李陵不忠于汉而降敌是罪有应得,就下令将李陵全家处死,并夷其三族。《汉书·李陵传》:“……陵既至太山,少时会猎获得一只白虎。因夜半无人时,欲杀其母而食之。方招呼之,忽见一妇人披发冠缨,衣不曳地而至。”

“君看东方生”,意思是说你要看看这位东方先生。东方先生指东晋时期的著名道家学者葛洪,字稚川。他博学多才,著述颇丰。著有《抱朴子》,是我国最早提出内丹学说的著作。《抱朴子·内篇》中有“守一”、“积精”、“服饵”、“房中”等内容,主张炼制丹药,长生不老。

“至人伏垢氛”,意思是说至人能消除世俗的污垢。“垢氛”,指世俗的污浊之气。“讵罗不了道”,意思是说是非难以穷尽的道理。《庄子·齐物论》:“道未始有封。”

【赏析】

此诗作于唐玄宗天宝年间(742—756年),是李白游仙诗中的一篇。此诗借梦游仙境,抒发自己对现实不满,对理想的追求之情,具有浪漫主义色彩。

首联“昔我梦翼飞,去与王子亲”。诗人说自己梦见自己展开翅膀高飞,与天子亲近。这两句是诗人对梦境的追忆,也表现了他对理想政治生活的向往。

颔联“双双鸾凤箫,吹破缑山云”。诗人用“双双鸾凤箫”形容琴声悠扬激越,如同奏起鸾凤般的乐曲,把天上的云雾都吹散了。

颈联“翻身大火坑,洗髓明河津”。“翻身大火坑”四句写梦中的遨游。诗人在美妙的琴声中,仿佛由大火坑中翻身而出,到了一个明净的地方。

尾联“芔然驭白鹿,下宴瑶池春”。忽然间诗人骑着白鹿来到了瑶池宴会之地。这两句写他梦游到仙境。

这首诗是李白游仙诗中的一篇。全诗运用了丰富的想象,通过梦境的描绘,表达了诗人渴望得到超脱尘俗的理想境界的强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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