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夏仲御,木石隐会稽。
儿抚贾太尉,拂衣归苍崖。
阮公称旷达,奇志寓咏怀。
竟造九锡文,此秽天可弥。
君子终日行,不使辎重离。
应龙潜玄关,曷识剪与羁。
窢乎飘风旋,不消还不亏。
注释:
夏仲御,即夏承碑,字仲御,东晋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市)人。会稽王司马道子执政时,为中书舍人、黄门侍郎。
木石,指隐士。《论语·微子》“子路从而游焉”宋朱熹集注:“此孔子自言其志在无欲而与众异也。”孔颖达疏:“若然,则何事何物皆当隐遁,不与众人共处?”
儿,指谢安。
贾太尉,指贾充。
阮公,指阮籍。阮籍曾作青白眼,以表示对不同人物的褒贬。
天可弥,语出《庄子·秋水》:“吾闻言于接舆……”《列子·汤问》:“天可弥耶,地可信耶?”《淮南子·齐俗训》:“夫天不可弥,而况于人!”
君子,指谢安。《晋书·谢安传》载:“谢安年少时,于桓公司马后园中读书,有风至,安谓兄子玄曰:‘东风何时至?’玄曰:‘已过矣。’安曰:‘斯而知音,斯而寡二乎!’”
应龙,指谢安。刘向《说苑·正谏》:“应龙之君曰:‘我上要属天,下要属渊,旁要属山,前要属云,后要属风。’”《太平御览》卷九百三十四引《襄阳耆旧传》:“谢太傅在东山居布衣时,兄弟已有富贵者,翕集家门,倾动人物。”《晋书·谢安传》:“谢太傅在东山居布衣时,兄弟已有富贵者。翕集家门,倾动人物,子弟念之,有孤鹤西飞之势。”
窢乎飘风旋,不消还不亏。
窢乎,语出《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飘风,即旋风。《楚辞·九辩》:“旋风屯其右兮,前进不得。风雨淫淫而下入兮,罗张辟而出之。”
不消还,语出唐白居易《赋得古原草送别》:“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赏析:
这是一首咏怀诗,诗人借古人之事抒写自己的情怀。全诗分三段:首段由“高人夏仲御”领起,写隐士夏仲御隐居山林;次段由“儿抚贾太尉”领起,写谢安抚琴弹唱、拂衣归隐;末段由“阮公称旷达”领起,写阮籍放达不羁,抒发了作者仰慕古人之情。
全诗语言平实质朴,意境深远清奇,风格自然朴素,具有一种独特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