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不老越,蛟龙不潜冈。
平生志嘉遁,佐储抑何狂。
因叹务光辈,恻恻令心伤。
传记尚溢美,其言或荒唐。
嗟彼高帝业,赫赫继三王。
孺子安所见,胡为遽辞商。
契会视豪杰,出处圣所详。
感叹掷其策,愿为史臣伥。
【注释】
- 鸿雁不老越:鸿雁,指书信。越,地名,位于今浙江东部。
- 蛟龙不潜冈:指蛟龙,指隐居的人。潜,藏匿。
- 平生志嘉遁,佐储抑何狂:嘉遁,指隐居,避世。佐储,辅助太子。
- 因叹务光辈:《庄子·让王》中记载,汤让位给比干而自己隐于箕山的故事,后世以“务光”代指隐者。
- 恻恻令心伤:恻恻,悲悯之意。
- 传记尚溢美:溢美,形容过于夸张的赞誉。
- 其言或荒唐:其,指作者自己。
- 嗟彼高帝业,赫赫继三王:高帝,指汉高祖刘邦。三王,泛指历史上的三个帝王(夏、商、周)。
- 孺子安所见:孺子,指年轻的皇帝。
- 胡为遽辞商:胡,为什么。遽,突然。辞商,放弃经商。
- 契会视豪杰:契,指志同道合的人。会,聚集。
- 出处圣所详:出,指做官;处,指隐居。圣所,指古代圣贤所居住的地方。
- 感叹掷其策:感叹,感慨叹息。掷,抛掷。
- 愿为史臣伥:伥,亦作“向”,同义连词。
【译文】
鸿雁飞过的地方是不变的越地,蛟龙隐藏的深渊不是一般的山冈。我平生的抱负是归隐山林,帮助太子却受到非议。感叹像务光这样的人,让我内心感到悲哀。史书上记载他的言论都是赞美之词,但实际上可能并不真实。感叹那些伟大的事业,如高帝刘邦开创的汉朝一样,辉煌耀眼,继承了三个帝王的事业。年轻的皇帝怎么能了解这其中的道理?为何要突然放弃经商而去追求隐居呢?志同道合的人聚在一起讨论,探讨的是英雄豪杰之事。隐居和做官都是圣人所重视的。感叹自己只能把志向抛在一边,希望成为史官的助手。
【赏析】
此诗以历史人物的事迹来表达诗人对政治现实的不满和对理想的追求。首联描绘了诗人的壮志未酬之情;颔联则表达了诗人对隐居生活的向往;颈联通过对比强调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尾联表达了诗人对历史的无奈以及对理想社会的追求。整体来看,这首诗既表达了诗人的政治理想,又体现了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