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皇太上贵清静,安不忘危严囧政。
三千□牝尽调良,十二天闲日蕃盛。
玉狮之龙特赐铭,劲毫柔毳钟金精。
雄姿一出骇虎豹,凡马却避不敢鸣。
复有赤电影若灭,口喷红光汗成血。
白鼻骄嘶朔漠风,碧蹄踏破燕山雪。
鸟名戴朋骏五花,光如匹练嫣如霞。
彩麟文豹争蹀躞,金麟绛虬仿佛拳毛騧。
复有骅骝号攒玉,曾从渥洼水中浴。
三骢先后齿更齐,红锦元黄间追逐。
万岁山前宫草春,至尊御楼宣圉人。
珊瑚为鞭玉作勒,飞鞚不动尘。
雾鬣风鬃各驰骤,须臾解辔归内厩。
繇来圣代有真龙,羽林万骑瞠乎后。
天之历数四纪长,平明息战华山阳。
皇人寿谷可生致,始信人间有吉疆。
【译文】
十二匹骏马,都是显皇的坐骑。显皇贵为清静之主,安不忘危,严于政事。
这十二匹马,都是三千里的良驹,每天生活在天闲宫,繁衍壮大,十分繁盛。
显皇特别赏赐给它们玉狮龙形的铜镜和精美的金饰,让它们在宫中自由自在地奔驰。
一匹雄健的骏马出现,使虎豹都感到恐惧,所有凡马都避之不及,不敢嘶鸣。
还有一匹赤红色的马,好像灭了火一样,喷出的红光犹如鲜血。
白色的马头骄悍嘶鸣,仿佛来自大漠的风。
黑色的马蹄踏破燕山的雪。
有一匹名叫“戴朋”的骏马,五花灿烂,光华如匹练,颜色鲜艳,像霞光般耀眼。
有彩麟、文豹、争蹀躞,金麟、绛虬仿佛拳毛騧,争先恐后。
又一匹号称为攒玉的骏马,曾从渥洼水中浴过。
有三匹马齿序相连,颜色鲜艳。
万岁山前宫草春,至尊御楼宣圉人。
用珊瑚作鞭,用白玉作勒,飞马奔驰,尘土不动。
雾鬣风鬃各驰骤,须臾解辔归内厩。
自古以来,圣明时代都有真龙天子,他们骑着羽林万骑,瞠乎其后。
天之历数四纪长,平明息战华山阳。
皇人寿谷可以采获,开始相信人间有吉疆。
【注释】
(1)十二骏歌:本篇为乐府《相和曲》旧题。
(2)显皇太上:指汉高祖刘邦。
(3)清静:指居高临下,安定天下。
(4)安不忘危:指时刻注意国家的安危。
(5)三千□牝尽调良:三千里母马,全部调训得良好。
(6)日蕃盛:每天繁荣昌盛。
(7)赐铭:赏赐刻在器物上的文字。
(8)劲毫柔毳钟金精:用刚劲有力的笔法刻画出细毛柔软的锦缎,形容书法精妙。
(9)雄姿一出:一匹马冲出来,表现出雄伟的风采。
(10)震:惊惧。
(11)白鼻骄嘶朔漠风,碧蹄踏破燕山雪:白鼻马骄矜而嘶叫,似北方寒风;碧蹄马踏碎燕山的雪。
(12)鸟名戴朋:传说中天上有五色凤凰,所以这里说鸟名戴朋。
(13)飞若:形容飞驰的样子,好像在飞。
(14)骖:古代称副车为骖。
(15)三骢先后齿更齐:三辆马车的齿序排列整齐。
(16)紫绶:紫色的丝带,古代系官印之用。
(17)宣圉人:即圉师,掌管养马的人。
(18)珊瑚为鞭:用珊瑚制作的鞭子。
(19)飞鞚:骑马疾驰,纵马奔跑。
(20)雾鬣风鬃:形容马鬃被云雾遮住,鬃毛随风飘拂。
(21)须臾解辔归内厩:一会儿就解下来缰绳回到马厩里去。
(22)平明息战华山阳:天快亮的时候停止战争。华山阳:华山南面。
(23)寿谷可生致:长寿的土地可以种植得到。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十二匹骏马的诗章。全诗通过描绘这十二匹马的雄姿英发,来赞美显皇之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