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店寒灯半明灭,疏杨几树霜微白。
鸡鸣晓骑问前村,山寺钟声度残月。

【注释】

晓发,天亮时出发。琉璃河:在今北京市怀柔县境内。

野店:野外的旅店。寒灯:指旅店中昏暗的灯光。

疏杨:稀疏的柳树。几树:几棵。霜微白:树上的叶子因初经霜打而显得略带白色。

鸡鸣:天将亮的时候发出的叫声。晓骑问前村:早晨骑上马到前面的村庄打听消息。晓,天亮时;骑,骑马;前村,前面村落。

山寺:位于山中的寺庙。钟声:寺庙中敲钟的声音。度:穿过。残月:即将落山的月亮。

译文:

凌晨从琉璃河边出发,

野外小店里灯光昏暗时明时灭,

稀疏的柳树枝条上还挂着几点白色的霜花。

清晨我跨上马去询问前面的村庄,

听到山寺里传来的钟声穿越过夜半的残月。

赏析:

这是一首纪行诗,是作者随友人出行时所写。诗的前半部分写晓行时所见,后半部分记途中所闻所见之景。

首句点明时间是“晓”发。次句描写沿途所见景色:“野店寒灯半明灭”,意思是说,在野外的旅店里,灯光昏暗不亮堂,只能看见灯火忽明忽暗。这一句既写出了旅途的艰辛,也烘托出诗人旅途中孤独寂寞的心情。“疏杨几树霜微白”的意思是说,稀疏的柳树枝叶上挂满了霜花,呈现出淡淡的白色。这句诗描写的是沿途的秋色。“几树”二字用得十分准确,因为只有几棵树才能挂满霜花。

三、四句写诗人到达目的地后的情景。第三句说,黎明时分,诗人跨上马去前面的村庄打听消息。第四句写听到的寺中钟声。“山寺钟声度残月”的意思是说,山中的寺庙里,钟声响彻夜空,把残存的月亮也给震走了。这两句诗不仅写出了诗人对大自然的感受,也写出了他内心的感受。

这首诗语言朴实自然,不加雕琢修饰,却能收到很好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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