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朱门白昼长,野烟溪树晚苍苍。
也知羁杙为身累,思绕秋风苜蓿场。

【注释】

1.画马:指唐代著名画家韩干的《照夜白图》。

2.四绝:指韩干画的四种动物:《猿》、《鹤》、《牛》、《马》四图。

3.朱门:红色的宫门,这里指权贵豪门。

4.野烟溪树:野外的烟雾和溪边的树木,形容景色苍茫。

5.羁杙(jī yì):被系拴的马,比喻身陷困境。

6.秋风苜蓿场(mù sōu chǎng):即“苜蓿场”,在今陕西西安市东。

7.思:思念。

【赏析】

这首诗写诗人因画马而想起韩干画的四种动物。《照夜白图》,相传是韩氏所画的《照夜月光图》,《四绝》之一。诗中通过描写一幅《照夜白图》来表现诗人对韩干的怀念。

首句点题:“画马四绝”。次句写画中的一幕。“望断朱门”,遥想画中所绘的宫廷,那豪华的红门,正对着诗人凝神远眺。“白昼长”暗示了时间之久,也暗示了诗人的孤独。

第三句写画外之景:“野烟溪树晚苍苍。”画面之外的自然景色,与宫廷内的奢华形成对照。“野烟”和“溪树”都暗合韩干的画法,笔势简练而又意蕴无穷。

第四句写画中人的处境和心绪:“也知羁杙为身累”。羁,束缚;梏(gù),桎梏,这里比喻困境。诗人以画中的马匹自喻,说自己虽然身处于画中的马厩里,但心中却是羁绊重重、不得自由的。这既是对韩干的怀念,也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隐喻。

最后一句是全诗的高潮:“思绕秋风苜蓿场。”秋风中苜蓿场的草浪起伏,似乎在向诗人诉说着什么。这里的“秋风苜蓿场”指的是韩干曾经创作《苜蓿图》的地方,也暗含诗人的怀才不遇之情。

整首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既表达了对韩干的怀念之情,又反映了诗人内心的苦闷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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