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望东岳,日观矗如颓。
但见九约伯,觺觺怵我怀。
尔胡乐淫刑,鬼哭声如雷。
血拇竟逐人,駓駓何日回。
念兹再三咽,长啸独归来。
终留一只履,虚共蹑云堆。
鸟飞任武叹,鹄呼从阮哀。
奉同太宰节使朱先生和郭景纯游仙九首次其韵
贺言望东岳,日观矗如颓。
但见九约伯,觺觺怵我怀。
尔胡乐淫刑,鬼哭声如雷。
血拇竟逐人,駓駓何日回。
念兹再三咽,长啸独归来。
终留一只履,虚共蹑云堆。
鸟飞任武叹,鹄呼从阮哀。
【注释】
奉同:陪同、随行。
太宰:官名,指宰相。
朱先生:即朱异(406年—457年),字休徵,南朝宋官员,吴兴乌程(今浙江湖州)人。
郭景纯:即郭璞(276年—323年),字景纯,晋代诗人、辞赋家和政治家,西晋文学家,书法家。
仙九:仙山,传说中仙人所居之地。
九首:神话传说中,天帝有九子,分别主管四方。
约伯:古代传说中的一个圣人。
觺觺:恐惧的样子。
尔胡:你为什么不?
淫刑:酷刑。
血拇:血手,用血的手去抓住人。
駓駓:形容声音很大。
长啸:长声呼啸。
终留:最终留下来。
虚共:白白地一起。
武叹:感叹武力的无用。
鹄呼:天鹅叫声。
哀:悲哀。
【译文】
陪同太宰节使朱先生、郭景纯正去游览仙人的九个山峰,登上最高的一座,只见那九座山峰耸立在云端,令人畏惧。
你为什么不快乐一些呢?看到那些被酷刑残害的人,我心里感到恐惧,仿佛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那些用血手抓住别人的人终于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暴行呢?
想到这些让我十分痛苦,独自一个人长啸一声就回来了。
最后只留下了一只鞋,白白地和大家一块踏着云彩回到山上。
看着天空中的大雁自由自在地飞翔,让人感叹;看着天鹅发出的声音让人悲伤。
【赏析】
本诗是作者随朱异等游览仙人九座山峰的描写,其中蕴含着对当时社会黑暗和残酷政治的揭露和批判。
开头两句“奉同太宰节使朱先生和郭景纯游仙九首次其韵”写与朱异等人游历神仙九峰。这是全篇的引子,也表现了诗人对仙境向往之情。接着三句“贺言望东岳,日观矗如颓”,写登临观日台时的情景。东岳泰山,自古以来就有“天地之镇”的说法,这里诗人登高望远,不禁联想到历史上的统治者,他们往往把残暴的统治建立在对人民残酷的压迫之上。而当自己登上山顶,俯瞰下面的景象时,更觉得统治者的暴戾无道。因此,诗人发出了“但见九约伯,觺觺怵我怀”的感慨。
接下来五句“尔胡乐淫刑,鬼哭声如雷”,“血拇竟逐人”,写看到被残害者的痛苦情景。这五句话中,包含了诗人对于当时社会的深刻揭露和强烈谴责。诗人通过对比,表达了对统治者残酷无情的愤怒情绪。同时,这五句话也为下文的抒情作好了铺垫。
最后三句“念兹再三咽,长啸独归来”、“终留一只履,虚共蹑云堆”、“鸟飞任武叹,鹄呼从阮哀”,是诗人内心的真实情感的直接表达。他反复思考、回味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深感世事无常、人生短暂,因此才发出“长啸独归来”的感慨。而最后两句则是诗人对自己未来的展望和期待。他希望能够像一只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地飞翔,不受世俗的束缚。同时,他也希望像一只天鹅一样能够发出美妙的声音,给人们带来欢乐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