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方终,花径重来,澹月流光耿耿。众里携纤手,便旋绕西廊,采阑同凭。指教看、苔纹满地画双影。暗自省。
到如今,甚千般恩爱,向夕都变凄凉境。鸿雁漫呼侣,寄书难定。展转思量,恐和伊、誓言未肯。但占问、几时相见,卦爻偏整。
【注释】
法曲第二:词牌名。此调为小令,上下片各四句,平韵。上片三句,下片六句。此词是写闺怨之作。
方:《乐府诗集·琴曲歌辞》卷二《古琴曲》中有《凤兮》、《归风》等曲,皆为琴曲。“方”当指《归风》。
花径重来:即重到花径。
澹月流光耿耿:明亮的月光如流水般流淌。
携纤手:拉着纤纤玉手。
旋绕西廊:回旋于西廊之下。
采阑同凭:在栏杆旁一同凭倚。阑,栏杆也。
双影:双影相随之意。
苔纹:苔藓花纹,喻指女子的纤足。
暗自省:自己暗自反思。
甚千般恩爱:多么深重的恩爱啊。
向夕都变凄凉境:傍晚时分,一切都显得凄凉。
鸿雁漫呼侣:大雁在空中呼唤同伴。漫呼,随意呼唤。
寄书难定:书信难以确定何时送达。
展转思量:辗转反侧,无法平静下来。
恐和伊、誓言未肯:恐怕她和我的爱情誓言不肯兑现。
占问:探询,打听。
几时相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卦爻:占卜用的符号。这里借指吉凶祸福。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相思离别之情的小令,以清新的笔调,细腻的笔触刻画了一对恋人在分别后,对彼此的思念之情。全词语言清丽,感情真挚,表达了作者对所爱之人深深的怀念。
上片起首两句,写女主人公在花园中漫步归来。“方”字点明所听之曲,“终”字表明曲子演奏完毕。“花径重来”,暗示着与情人的重逢,而此时却只能独自漫步。“澹月流光”一句,既写出夜色之静谧,又烘托出人物的内心孤独寂寞之情。“众里携纤手”句,描绘出女主人公在众多人中间紧紧握着男子的手的情景。这既是两人深情的表现,同时也暗示出他们之间情感的深厚。“便旋绕西廊”句,表现了两人的亲密无间。“采阑同凭”一句,则写出了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情景。
下片起首两句,由上片的相聚转而写到分别。“指教看”一句,表现了女主人公的柔情蜜意。“苔纹满地画双影”一句,既表现出两人之间的默契,又透露出两人的恩爱之情。然而这一切美好的回忆,却在此刻被打破。“暗自省”一句,既表明了女主人公内心的痛苦,同时又暗示着她对爱情的执着追求。“到如今”三句,进一步揭示了女主人公内心的矛盾心理。“甚千般恩爱,向夕都变凄凉境”一句,既写出了女主人公对过去美好时光的留恋,又暗示出她对现实的无奈。“鸿雁漫呼侣”一句,则表现出女主人公对远方亲人的思念之情。“寄书难定”一句,既表达了她对丈夫的牵挂,又暗示了她对丈夫的担忧。“展转思量”一句,既表现了女主人公内心的焦虑不安,又暗示了她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恐和伊、誓言未肯”一句,既是她对丈夫的期待,又暗示了她对丈夫的承诺的担忧。“但占问、几时相见”一句,表现了她对与丈夫团聚的渴望。“卦爻偏整”一句,既是她对命运的无奈,又暗示了她对生活的执着追求。
这首词通过对两人在分别前后的心理活动的描写,展现了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同时,词人还巧妙地运用了许多意象和修辞手法,使得整首词既有情感的深沉,又有意境的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