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结红舒焰,珠垂紫映霞。看书却恨影微遮。笑被老妻阑住,莫挑他。
卜吉雏孙笑,占欢小婢哗。不知何喜要渠夸。夜夜灯前,夜夜祝生花。

【注释】

珊(shān):珊瑚。结红:灯花结红色。舒焰:灯花舒展,焰火闪烁。珠垂紫映霞:灯花下垂像紫色的彩带,与晚霞相映衬。看书却恨影微遮:看书时却讨厌影子挡住了光线;微:微弱,这里指影子。阑住:拉住。挑他:挑逗他。卜吉雏孙笑:占卜吉祥的子孙欢笑。雏孙:年轻的孙子。占欢小婢哗:占卜欢乐的小婢喧闹。嬉声喧哗。占:占卜。何喜要渠夸(hē):为什么喜欢让它夸耀呢?渠:他。夜夜灯前:每夜在油灯旁。祝生花:祝愿花开富贵。

【译文】

珊瑚般的灯花舒展开来,犹如紫色彩带照耀着晚霞。看书时却讨厌它的影子遮住光线,被妻子拉着不让我看。

占卜吉祥的子孙欢笑,占卜欢乐的小婢喧闹不已。不知道什么高兴让它们夸耀,每晚灯火下我祝福开花结果。

【赏析】

《南歌子·灯花》词是作者在元宵节观灯时所作。“珊结红舒焰,珠垂紫映霞”二句写观灯所见之景,以色彩艳丽、姿态动人的灯花为画面中心进行描写,形象地表现了节日夜晚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的热烈氛围。“看书却恨影微遮”,点出“灯花”的意象,并写出了观灯之人因灯花而引起的愁绪。“笑被老妻阑(lán)住,莫挑他。”两句又由“灯花”而引出“灯谜”,说明自己虽然喜爱灯花,却更爱看灯谜。“卜吉雏孙笑,占欢小婢哗”,则将灯谜的内容写得十分生动可爱。这几句词不仅描绘了一幅元宵佳节热闹非凡的景象,而且写出作者对元宵节风俗的浓厚兴趣和独特感受,表现出一种闲适、惬意的心情。

上片最后三句,“卜吉”二字表明这是一次占卜,“雏孙”、“小婢”则分别指代年幼的儿子和活泼的婢女。“占欢”一词用得妙极,既写出了婢女们欢乐的神情,也暗示了她们喜悦的原因——因为她们能参与到这一活动中来,从而增添了词作的趣味性。

“不知何喜要渠夸”,这句既是对前面所叙之事的总结,也是全词的主旨所在。“夸”,即夸耀之意。“渠”指小婢。这一句词不仅写出了小婢们的天真可爱,而且也流露出词人的得意之情——因为能够与小婢们一起分享这种乐趣,所以感到非常高兴。

下片开头,“卜吉”二字重复出现,既与上片“卜吉雏孙笑”相呼应,又使全词的脉络更加清晰。接下来的“占欢小婢哗”,则将词人的喜悦之情进一步渲染,使整个词作显得更加欢快、富有情趣。

“何喜要渠夸”是本词的核心,也是整首词的精华所在。这一句词不仅道出了词人的喜悦之情,也表达了词人对于生活的独特感悟。同时,它也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观察和思考人生的角度——那就是要学会珍惜生活中的每一个美好瞬间,去享受其中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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