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被同登汉上槎,六年不听橹讴鸦。
容身已喜如居室,入梦浑疑是到家。
斜日趁墟宵唤酒,轻烟压水午鸣茶。
南迁我久忘官样,惭见船头候吏哗。
自汉朝开始,水路交通发达,人们常乘船出行。诗人乘坐的船在汉水上行,向南驶去。
袱被同登汉上槎,六年不听橹讴鸦。
“袱被”指携带的行李,诗人与家人一同登上船只;“六年”指诗人六年来没有听到船上的歌声(因为船是顺水航行,故不鸣橹)。
容身已喜如居室,入梦浑疑是到家。
诗人高兴地说,现在像在家中一样安顿下来,进入梦乡时又好像到了家乡。
斜日趁墟宵唤酒,轻烟压水午鸣茶。
夕阳西下的时候,趁着墟市的热闹,在晚上喝上几杯酒;早晨,轻烟弥漫,水声潺潺,中午时分,又沏上一壶好茶。
南迁我久忘官样,惭见船头候吏哗。
我长时间忘记官场的礼节规矩了,惭愧地看着船上的官员们喧哗不已。
赏析:
这首诗写于南渡之初,诗人在旅途中作歌以寄情。全诗四句,前两句写诗人在江上行舟,与家人同乐,心情舒畅;后两句写诗人对官场的厌倦,以及看到官员们在船头大声喧哗而感到惭愧。整首诗情感真挚,语言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