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潦将盛时,水气凉朝晚。诸山泛寸碧,散若齿初龀。
云染黄泥平,海攒赤岳坌。我怀邕州居,飞檐俯江楯。
江中砥巨石,团此千里忿,声骄溢地剩,势横浮天转。
夜夜西北极,幂幂雷雨奋。云喷黑磐车,电掣阴火靷。
方增眼浩浩,何处泪泯泯。儿时所习见,往往亟三板。
江楼歙张动,下若战蛟蜃。崖崩骇剥肤,舍避走绝膑。
牛马安可辨,渚涘无有畛。长蝮作雾游,高鸢折风抎。
郡国坐眨瞬,乡路无远近。转愁水角壮。谁喜滩面尽。
大象回悬河,哀彘激坏堰。峥嵘黔滇巅,滥觞始谁引。
端州扼东吭,倒吸西势紧。石门束相雄,峡山岌欲偃。
并力趋峡外,始杀得平远。有如万里行,开襟解劳轸。
廿年广州住,住久神魄稳。他时远游归,床席水石殷。
险梦入险坎,虚舟掷虚牝。今无滑吾和,亦不嘉我遁。

诗句释义:观水知西涨必盛作

西潦将盛时,水气凉朝晚。诸山泛寸碧,散若齿初龀。

云染黄泥平,海攒赤岳坌。我怀邕州居,飞檐俯江楯。

江中砥巨石,团此千里忿,声骄溢地剩,势横浮天转。

夜夜西北极,幂幂雷雨奋。云喷黑磐车,电掣阴火靷。

方增眼浩浩,何处泪泯泯。儿时所习见,往往亟三板。

江楼歙张动,下若战蛟蜃。崖崩骇剥肤,舍避走绝膑。

牛马安可辨,渚涘无有畛。长蝮作雾游,高鸢折风抎。

郡国坐眨瞬,乡路无远近。转愁水角壮。谁喜滩面尽。

大象回悬河,哀彘激坏堰。峥嵘黔滇巅,滥觞始谁引。

端州扼东吭,倒吸西势紧。石门束相雄,峡山岌欲偃。

并力趋峡外,始杀得平远。有如万里行,开襟解劳轸。

廿年广州住,住久神魄稳。他时远游归,床席水石殷。

险梦入险坎,虚舟掷虚牝。今无滑吾和,亦不嘉我遁。

译文:

在水边观察水位变化可以知道河水的盛衰。

当西流的河水将要暴涨时,水气凉爽,傍晚时分更觉清凉。

山上的树木呈现出一尺多宽的绿色,好像新长出的牙齿。

云层覆盖了黄色的土壤,天空变得暗淡,海浪冲击着红色的山峰。

我心中怀念着南宁的家园,飞檐屋盖低垂在江边。

江中的砥石上,巨石团成了一片,声音高昂地溢出地面,气势横贯天地,奔腾向前。

夜晚我常常站在江边观察水位变化,看到乌云密布、雷电闪烁的景象。

云彩如同黑色的战车,闪电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劳累而模糊不清,泪水不断地流淌。

小时候我曾经多次经过这里,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地过桥。

我站在江边的楼台上观望远方,只见水流湍急,仿佛有蛟龙在水中翻滚。

河岸崩塌后,让人感到惊恐不已,身体被擦伤。

船只在水中行进困难,牛和马很难分辨出来。

江河中的岛屿清晰可见,没有明显的分界线。

长蛇般的毒物在雾气中游动,高飞的鹰在狂风中盘旋。

朝廷对各地的情况非常关注,家乡的路虽远但并不遥远。

我担心河水继续暴涨,洪水泛滥成灾。

谁能喜欢这样的天气呢?

大象从上游回来,河流的水势变得更加湍急。

大野猪冲毁了堤坝,洪水淹没了田地。

山顶陡峭险峻,贵州云南的高峰巍然屹立。

源头从哪开始的呢?

我在广西桂林任职期间,经常要巡视河道以预防水患。

我在桂林居住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所以精神稳定。

等我退休回到家乡,那时我会用干净的床铺和石头来休息。

我经常梦见自己正在行走于崎岖的山路之上,梦境中的路途险象环生。

我的船在水上飘荡,就像一只空无所有的小船。

如今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乘船出行了,也不羡慕那些隐居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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