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孟衣冠笑沐猴，武灵胡服众人咻。
问君薙发新王令，换却顽民多少头。
【注释】己亥：即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作者任安徽乡试主考官。续怀人诗，指作者在任时所做《怀人》诗的续作。其五，指这首诗是第五首。优孟衣冠笑沐猴，指宋元时期优伶扮作孔子模样，而沐猴则以猴子装扮。喻当时儒生效法儒家之学而实无真知，故有“笑”和“咻”之词。武灵胡服众人咻，指明末清初之际，一些儒生效法胡服骑射之风，而众皆以为非也。
问君薙发新王令，换却顽民多少头，此指清朝统治者强制汉人剃发留辫，以适应满族统治的需要。
【赏析】
这首诗是光绪二十四年至二十五年间所作的《续怀人诗》中的第五首。诗中讽刺了当时儒生的虚伪，以及清朝统治者的野蛮政策。
第一句：“优孟衣冠笑沐猴”，比喻那些效法儒家之学的儒生们实际上是没有真知的人。他们虽然穿着儒者的衣裳，但内心却像是猕猴一样愚蠢。这里的“笑”和“咻”都是批评的语气。
第二句：“武灵胡服众人咻”，则是说那些模仿胡服骑射的儒生们，其实都是一群愚昧的人。这里的“武灵”是指明朝末年的名将戚继光，他提倡的“戚家军”是以骑射为特点的军队。《史记·李将军列传》记载：戚继光任蓟州总兵时，为了加强边防力量，曾招募农民当兵，并教他们骑马射箭。这些农民出身的士兵被称为“戚家军”。这里的“胡服”是指匈奴的服装，也就是骑射的服装。而“众人咻”则是形容当时人们对此的看法。
第三句：“问君薙发新王令，换却顽民多少头”，则是对清朝统治者剃发留辫政策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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