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断壁疑削成，上有一罅通人行。
左旋右折盘空曲，锋棱峨峨欲来触。
苍藤古木相结缠，白日不到阴崖前。
征马哀鸣仆夫瘁，果然蜀道如登天。
忆昔摇鞭过剑阁，逸气飞腾小川岳。
那知垂老瘴江游，万里羁魂销鹿角。
【注释】
过鹿角岔：经过一座山岔。
横空断壁疑削成，上有一罅通人行——横亘在天空中的断壁，好像是用刀斧劈削而成的，上面有一道缝隙通向道路。
左旋右折盘空曲，锋棱峨峨欲来触——左右旋转曲折盘旋，像剑一样的锐利的棱角将要碰触着什么。
苍藤古木相结缠，白日不到阴崖前——苍劲的树木和缠绕的藤本植物交织在一起，太阳照射不到阴暗的悬崖之前。
征马哀鸣仆夫瘁，果然蜀道如登天——征人的战马悲哀地嘶鸣，使役的人疲惫不堪，果然像走蜀道那样艰难。
忆昔摇鞭过剑阁，逸气飞腾小川岳——回想起当年骑马鞭动时走过剑门关，一股雄壮的气势直冲云霄。
那知垂老瘴江游，万里羁魂销鹿角——谁知年迈的时候，在瘴气弥漫的江水中漂泊，万里的思乡之情消散了如同鹿角一般坚毅的羁绊。
【赏析】
此诗描绘出一幅蜀道艰险的图景。首句写山势陡峭，好像被刀斧劈削而成；二句写山势盘曲，好像剑一样锐利的棱角将要碰触；三、四句写山势苍劲，树木和藤本植物交织在一起；五至六句写山势高远幽暗，使人感到艰难难行；最后二句写诗人回想过去骑马经过剑门关的情景，想到自己年迈漂泊在外，思念家乡的心情更加强烈，而蜀道之难更使他心灰意冷。全诗语言简练，笔力雄健，意境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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