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俨化身甘露灭,不妨须发著伽梨。
虚舟阅世鸱夷子,彗帚□除王伯齐。
香火共修心老大,楼钟重听意凄迷。
馀生未觉全无累,折脚铛犹手自提。
【注释】
甘露:梵语“摩诃末”,意为甘露,比喻佛法。灭所至问者甚多作此:指诗人晚年,常有人来问他佛法问题,他为此写了这首诗。老俨化身:老俨(661-748)姓杨,名炯,号大雅,长安人。武则天时曾为相,封魏国公。甘露寺是唐代著名寺院之一,相传该寺有佛祖舍利。甘露灭:即佛教的“法雨”。伽梨:梵语“伽梨”,意为僧伽,佛教中称僧人。须发著伽梨:意谓僧人剃度后,须发披上僧衣,以示出家。虚舟阅世:佛教语。虚舟喻心如虚空,阅世喻经历世间种种事。鸱夷子:指商朝末年范蠡的故事。范蠡曾辅佐勾践灭吴,功成名退,自号鸱夷子。彗帚□除王伯齐:意谓用扫帚清除尘垢,以表示除去一切烦恼和杂念。王伯齐:即王勃,唐朝初年文学家,官太子左庶子,因文采出众,被贬至交趾,途中经过滕王阁。香火:佛教用语。修行时所用的香和灯。心老大:佛教用语。指修道者心中充满悲天悯人之心。楼钟重听:意谓听古寺钟声,引起对往昔的追思。余:我。折脚铛犹手自提:意谓虽然身残,但仍然勤劳不辍地修习佛法,如同用手提着折断的锅子一样。
【赏析】
这是一首写诗僧老俨晚年的诗。全诗通过写老俨的身世、言行以及他对世事的态度,表现了他出家为僧后的心境。前四句描写老俨出家后的行踪和形象;后四句抒写他的心境和志趣。全诗语言朴实,风格自然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