崥崹得亩平,精舍引奥诘。
矮檐虽妨帽,朴席可容膝。
徒因限地势,讵云卑宫室。
所揽固不穷,获通恒以窒。
又能引静思,万缘归澹谧。
【注释】
崥(jué)崹(yù):山高貌。亩平:平地。精舍:指书院,这里指读书之所。奥诘(ào jí):深邃。矮檐:低小的屋檐。朴席:粗劣的草席。徒(dú)因:只是。限:限制,局限。讵(jù):岂,表反问。所揽固不穷:意即所览无遗。获通:得到沟通。窒(sì):闭塞不通。静思:静心思考。万缘:一切杂念。澹(dàn)谧(mì):恬淡安宁。
【赏析】
这首诗描写了作者雨花斋的环境和特点,表现了作者清幽、闲适、宁静的心情。首联写环境,二至五联写环境给人的感受,最后归结到自己的心境和感受。全诗语言简练,意境深远。
“崥崹”二字,点出雨花斋地势的高峻。而“得亩平”,则又与“崥崹”形成鲜明对照。一高一低,一陡一缓,相映成趣。“精舍”二字,是说雨花斋虽然地势不高,但建筑却十分考究,有深宅大院之概。这一句中,“引”字用得极为传神,不仅写出了“精舍”引人深入的气势,同时也写出了雨花斋主人的性格:既爱书爱学,又有志于经世济民。“奥诘”二字,是说雨花斋内部结构十分严谨,布局合理。“矮檐虽妨帽”二句,是说雨花斋虽然不高,但矮檐并不妨碍人在那里停留、读书。“朴席可容膝”二句,是说雨花斋虽简陋,粗劣的草席也足以容膝,表现出主人对简朴生活的热爱,对学问的重视。“徒因限地势,讵云卑宫室”二句,是说虽然地势高低限制了建筑的高度,但并没有影响到主人的志向。“所揽固不穷,获通恒以窒”二句,是说所要获取的知识和学问无穷无尽,而通过静心的修炼可以使自己的思想变得恬淡安宁。
诗人从雨花斋的环境出发,由外及内,由大及小,层层深入,逐步展开,最后归结到自己的心路历程上。诗中没有直接抒情,而是通过景物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感慨,这种写法,使诗歌更加含蓄隽永,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