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南冠冰雪晨,天庭黄色自生春。
凭君摹写胥靡样,可是商家梦里人。

【注释】渭南梁生:即梁章甫,唐末人,为孟郊好友。真题二绝句:指《题画》。

【赏析】此诗是一首咏物诗。前两句写“题画”中的“画”和“题者”。第一句,用典。据《后汉书·张衡传》载:“衡善机巧,作浑天仪、地动仪。”又据《太平御览》引《汉官仪》,东汉时,张衡在南阳隐居,常以卖卜为业,因自号“孝子”,而人们却称他为“狂夫”、“痴儿”。这里借用这两个典故,表明画中人物的神态与画作者自己有相似之处。第二句,直接点出画中人物的特点。“胥靡”,古时指受刑的罪犯,这里借指被贬谪的文人。第三句,点明题画的目的。题画,是古人抒发感情的一种方式。这两句的意思是说,你应当把画家所画的人物摹写成像你一样,但又不是真正的“商家梦”,因为真正的商人梦中的人是清醒的,而画中人的神志不清。

此诗首联以“憔悴南冠冰雪晨”起兴,暗喻诗人自己身居僻壤,怀才不遇。颔联则通过“凭君摹写胥靡样”一语点出题画之意。颈联进一步发挥这一意思,指出题画之人应将画中人物摹写成为“胥靡样”,却又不是“胥靡样”,而是“商家梦里人”。意思是说,尽管题画之人要摹写画家笔下的形象,但他不能把自己摹成真正的“商家梦”,因为他毕竟是被贬谪的文人。尾联则以议论收束全篇,指出题画之人虽然摹写了画家笔下的形象,但又不能把自己摹成真正的“商家梦”,因为他毕竟是被贬谪的文人。

此诗构思新颖,别具一格。它既不同于咏物诗一般从描写对象出发,也不同于咏物诗那样只从物象本身着笔,而是从诗人对画中所描绘的景物的感情出发,从题画的目的着眼;它既不同于咏物诗一般从物与人的关系着眼,也不同于咏物诗那样只是单纯地把物与人联系起来,而是从题画之人和画中人物之间关系着眼。它既不同于咏物诗一般只着眼于物的形象本身,也不同于咏物诗那样只着眼于物的形象特征。它既不同于咏物诗那种重在表现物的形象之美,也不同于咏物诗那种重在表现物的神韵之美。这首诗在艺术上的最大特点就是立意新,角度活,立意在于表现题者与画中人的关系,角度在于表现题者的感情,从而在咏画诗中创造了新的艺术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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