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云易为雨,朝行蒙雾露。
崖树架连桥,奔流涧石怒。
攀缘争一隙,时防马足误。
山禽鸣翠屏,幽阴众壑赴。
始知所历高,下见夜来路。
壮怀在驰驱,漫自赋《感遇》。
【注释】栈云:高高的山峰。易为雨:容易降下云雾。朝行:早晨行走。蒙雾露:被云雾笼罩。崖树:山崖上的树木。架连桥:像架设的桥梁,指悬崖峭壁上的栈道。奔流涧石怒:湍急的流水冲击着岩石发出巨大的声响。争一隙:争夺一线空间。防马足误:防备骑马人不慎失足坠入深渊。山禽:山间的鸟鸣声。翠屏:绿色的屏障。幽阴:深邃、幽暗的阴影。众壑:众多的深谷。始知所历高:这才知道自己走过的高峻之处。下见夜来路:夜晚时才看到了来时的路径。壮怀:豪迈的情怀。在驰驱:在这里驰骋。漫自赋《感遇》:随意写诗表达感慨之情。
【赏析】这首诗是诗人经过险峻的高山栈道时所作的即兴之作。首联两句,写栈道上云雾缭绕,令人望而生畏;颔联两句,写山路崎岖,令人心惊胆战;颈联两句,写攀缘栈道的危险,又担心人马相失;尾联两句,写山中鸟儿欢叫,令人心情舒畅。全诗以“险”为韵,以“高”为景,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感受及自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