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疾逢寒小觉苏,出门犹要倩人扶。
林端木落山容瘦,天半云归塔影孤。
对语小鸠穿密翳,群飞宾雁上虚无。
媻姗勃窣君休笑,拟为黄花过酒垆。
【注释】
末:最后,末尾。
逢寒:遇寒。
小觉苏:略感舒服些。
林端:树林的尽头。
木落山容瘦:树叶凋落,山貌显得消瘦。
天半云归塔影孤:天空中云彩飘散,远处高塔的倒影显得很是孤单。
对语:相谈。
小鸠:燕子。
穿密翳:穿过密集的云翳。
宾雁:大雁。
媻姗勃窣(lǒu sǎn bó suì):形容走路的姿态。
君休笑:不要笑话我。
拟:打算。
黄花:菊花,此处指菊花酒。
过酒垆(lú):在酒馆里喝菊花酒。
垆:酒店的柜台。
【赏析】
这是一首写景和写人的诗。前两句写自己病后初愈,勉强出门时仍需要人搀扶;第三、四句则写自己出门所见之景,以及由此而引发的感慨。
“林端木落山容瘦”,诗人从自己的角度观察自然景观的变化,由近及远,由树写到山,写出了秋天山林景色的特征。“木落”二字,点明季节,说明时间已是深秋,树木已叶子落尽,山色也变得十分清瘦。这两句诗既表现了诗人对自然界变化的敏锐感受,同时又透露出他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
“天半云归塔影孤”,写诗人站在高处远望,只见天空中的浮云渐渐散去,远处的塔影孤独地矗立在天际。这里,诗人的视线由近及远,由实及虚,把读者带入一个空阔辽远的境界中去。这一句,既是写景,又是抒情。“天半”二字,不仅点出了诗人所在的位置,而且突出了景物的高耸入云,给人一种空旷寥廓的感觉,使全诗笼罩在一个苍茫凄清的气氛之中。
后两句则是写自己的感受和所思。“对语小鸠穿密翳,群飞宾雁上虚无。”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小燕穿梭般飞过,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飞向天空。“对语”、“群飞”、“穿密翳”、“上虚无”,这些动词和形容词都很生动形象,使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气。然而这生机勃勃的画面,却给诗人带来了沉重的压抑感。他不禁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禁想到前途渺茫,不禁感叹时光易逝。
“媻姗勃窣君休笑,拟为黄花过酒垆。”“媻姗勃窣”三字,形象生动地写出了行人蹒跚行走的样子,同时,也是诗人自况。“拟为黄花过酒垆”,意思是说,即使如此,也要借酒浇愁。这句诗表达了诗人内心的苦闷、焦虑和无奈。
全诗通过写景抒情,表达了诗人对人生无常的感慨和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之情,同时也表现了诗人不随波逐流的倔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