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孟东野往，吾书与汝曰：“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念诸父与诸兄，皆康强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吾不可去，汝不肯来，恐旦暮死，而汝抱无涯之戚也。”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强者夭而病者全乎？
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乎？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少者强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未可以为信也！梦也，传之非其真也，东野之书，耿兰之报，何为而在吾侧也？呜呼！其信然矣！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矣，汝之纯明宜业其家者，不克蒙其泽矣。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所谓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
虽然，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
诗句
- 去年，孟东野往，吾书与汝曰：
- 注释：去年。孟东野去，我写信给你（表示回忆）。
- 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发苍苍，而齿牙动摇。念诸父与诸兄，皆康强而早世，如吾之衰者，其能久存乎？
- 注释：我不到四十岁，视力模糊，头发变白，牙齿松动。想起父亲和哥哥们都健康强壮早早去世了，像我这样衰老的人，他们能否长寿呢？
- 孰谓少者殁而长者存，强者夭而病者全乎？
- 注释：谁说年轻人死亡而年长的还活着，身体强健的人早逝而生病的人得以保全？
- 呜呼！其信然邪？其梦邪？其传之非其真邪？信也，吾兄之盛德而夭其嗣乎？汝之纯明而不克蒙其泽乎？少者强者而夭殁，长者衰者而存全乎？
- 注释：呜呼！是真是假呢？是梦还是真的？传播的不是真的吗？确实，我兄长的美德导致了他的儿子夭折，你这么聪明却没有受到他的恩惠。年轻人和身体健康的人夭折，年老体衰的人却能够存活下来吗？
- 所谓天者诚难测，而神者诚难明矣。
- 注释：所说的天，确实难以预测；所说的神，确实难以理解。
- 所谓理者不可推，而寿者不可知矣！
- 注释：所说的道理是不可推导的；所说的寿命是不可知的。
- 虽然，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
- 注释：尽管如此，我在今年来，头发变白的人可能变成白发；牙齿松动的人可能脱落。毛发和血液日渐衰弱，精神逐渐衰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了。
- 死而有知，其几何离？其无知，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矣。
- 注释：如果死后有知觉，我们分别的时间会有多少时间？如果没有知觉，悲伤不会持续很长时间，但那些不感到悲伤的人可以无休止地活下去。
译文
去年孟东野去的时候，我写东西给你说：“我年纪还没到四十，但是看东西模糊，头发变白，牙齿松动。想到你们这些父亲和哥哥们都很健康强壮早早就去世了，像我这样衰老的人，他们能不能长久地存在呢？我不能离开这里，你不愿意来我这里，恐怕早晚我会死，而你将会承受无尽的悲痛。”谁能说年轻的人死了而长辈还在，强壮的人死了而疾病的人还活着呢？
唉！这是真的吗？这是做梦吧？传下来的真相不是这样的吧？是真的，我的兄长的美德导致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下来的事实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是真的吗？我的兄长的美德导致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美德导致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全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呢？唉！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兄长的德行导致了他的后代夭折了吗？你这么聪明却不能得到他的恩泽了吗？年轻人、强壮的人都死了，年老体弱的人都活着、保全了。不能认为是真实的。这是做梦吧！传给我们的不是真实的。孟东野的信和耿兰的回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