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是怨家,生一五逆子。
养大长成人,元来不得使。
身役不肯料,逃走皆家里。
阿耶替役身,阿娘气病死。
腹中怀恶来,自生煞人子。
此是前生恶,故故来相值。
虫蛇来报恩,人子合如此。
前怨续后怨,何时逍祖唯。
【赏析】
这首五古,是揭露封建社会残酷压榨农民的黑暗现实。诗中通过一个被剥削、压迫的农民与地主阶级的矛盾纠葛,控诉了地主阶级的罪恶,表现了诗人对农民的深切同情和对社会正义的追求。
第一句“父母是怨家”,指出家庭内部存在着尖锐的阶级矛盾。“五逆子”指不孝之子,是封建社会所深恶痛绝的。作者用“怨家”来概括全家,突出家庭内部矛盾的激化,并点出主人公是一个“五逆子”。
第二句:“养大长成人”,说明这个五逆子的出生。这一句表明,主人公是在封建家庭的重重压迫下长大的。
第三句“身役不肯料”,揭露了封建统治者强征苛派,迫使百姓卖身为奴。这是对封建社会残酷压榨劳动人民的控诉。
第四句:“逃走皆家里”,“家里”即地主家的差役,“逃走皆家里”,表明这个不孝之子逃跑,完全是由于家中主人的逼迫。这是在揭示地主阶级的凶残本质。
第五句:“阿耶替役身”,说明这个不孝之子,实际上是家里的奴隶和工具。
第六句:“阿娘气病死”,进一步揭露封建社会的黑暗。这两句话,从两个不同的方面揭露封建制度对人民残酷的剥削,使人们看到封建社会的本质,从而激起人们对封建统治者的仇恨。
第七八两句:前一句“腹中怀恶来”,揭露了这个五逆子生下来就是天生地造的大坏蛋;后一句“自生煞人子”,指出他不仅自身作孽而且害人。这两句揭示了他的罪恶本性,为下文的揭露做铺垫。
第九十句:“此是前生恶,故故来相值”,指出这个五逆子的罪恶,都是前世造成的。“故故来相值”,强调的是前世的因果报应,而今生的遭遇也是他前世所种下的因。这两句是对前两句的总结,进一步揭露了这个五逆子的罪恶本质。
第十一十二三句:“虫蛇来报恩,人子合如此”,揭露了封建统治阶级的残暴无道,以及他们所制造出来的“神鬼”。这些“神鬼”是地主阶级镇压农民的帮凶,它们给人们带来的只有灾祸和苦难。
最后一联十四十五六句:“前怨续后怨,何时逍祖唯”,表达了诗人对封建统治阶级的强烈愤慨和不满,同时也抒发了诗人对农民的深厚感情。这几句是全诗的高潮部分,通过对封建统治者的批判,表达了诗人对广大农民兄弟的深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