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人风调谁高,二疏盛日还乡里。公卿祖道,百城围尽,争传佳事。闻自垂车日,都门外、送车凡几。今世无工,尽置之勿道,焜煌处、独青史。
佳甚东阳山水。是昔时、钓游某地。风流脱似,洛中耆老,一人而已。好为霞觞釂,正庭阶、彩衣荣侍。便明朝有诏,启门解说,值先生醉。
【注释】
①水龙吟·寿赵癯齐:词牌名,调见《花庵千韵集》。
②二疏:指汉代的王吉、贡禹。二人曾因直言劝谏而遭贬谪,后皆得重用。
③垂车:指西汉丞相萧何。汉高祖刘邦欲废太子而立戚夫人所生之子刘盈,大臣们纷纷上书劝阻,但未被采纳。于是,他们便请相国萧何辅佐少主,并请求萧何辞职。萧何坚决推辞,刘邦无奈,只好让萧何回家去。
④洛中耆老:指洛阳的有声望的老人。
⑤霞觞釂(zhōu):即“釂霞觞”,指在庭阶上摆酒庆贺。
⑥值先生醉:指作者自己喝醉了。
【赏析】
这是一首祝寿词。全词由两部分组成,前半阕写赵臞齐为官清廉,为人正直;后半阕写其为政政绩卓著,百姓安居乐业。
起首两句,点明题意。“昔人风调谁高”句,是说历史上那些清廉正直的官吏,他们的风度才情,谁又能比得上呢?“二疏盛日还乡里”句,是指东汉时,王吉、贡禹两位贤相,在朝廷做官时,因直言进谏,得罪了皇帝,被贬到了家乡。但当他们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人们还是争相传颂他们的佳事。“公卿祖道,百城围尽,争传佳事”,意思是说,当公卿们在京城为他送行时,整个京城都围着百座城市,人们都在谈论这位贤相的佳事。“闻自垂车日,都门外、送车凡几”句,是说自从他辞去官职回乡那天起,就有许多人前来送行,直到城外的道路都被堵塞了。
中间四句,写赵臞齐为官的事迹。这四句大意是说:“现在世道变了,那些没有本事的人,把过去的事情全忘了,只想着怎么炫耀自己的成就,而真正值得称颂的事迹却很少。”这里所说的“无工”二字,指的是没有本事的人。“独青史”一句,是说只有那些真正做过好事的人,才能被载入史册。
下片三句,写赵臞齐为政的政绩。“佳甚东阳山水”,意思是说,东阳这个地方的山山水水真是好啊。“是昔时钓游某地”一句,是说他曾经到过一个地方,那里的风景非常优美。“风流脱似”一句,是对那个地方风景的赞美。“洛中耆老”两句,意思是说,洛阳的那些有声望的老人,都非常欣赏他。“好为霞觞釂”一句,是说他喜欢在庭阶上摆酒庆贺。“便明朝有诏,启门解说,值先生醉”两句,意思是说他明天如果接到诏书,就打开门来向他解释,正好他也喝醉了。这里所说的“启门解说”,就是让他解释一下明天为什么要喝酒的原因。
这首词的上阕写赵臞齐为官清廉,为人方正。下阕主要写他的政绩和百姓的生活。整首词以赞颂的语气,表达了作者对赵臞齐的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