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门秋气深,霜虫伴书帷。
高轩御风至,我屋还有奇。
十年几离合,往梦不可思。
岂期丘壑间,谈此五日诗。
肝肠洗旧染,刀圭得新医。
人间公等在,不必吾道衰。
如何更轻别,莫计重逢时。
霜馀出硕果,持用慰渴饥。
【注释】
詹厚斋:诗人的朋友,名不详。
秋气深:秋天的凉意。
霜虫:指蟋蟀。
御风:乘风而行。
我屋:我的居室。
离合:离别和团聚。这里指朋友之间的聚散无常。
丘壑间:指隐居山林。
五日诗:即《五日诗》。
肝肠洗旧染:比喻涤荡了旧习。
刀圭:古代的一种药物。
公等:你们。
不必:不需要。
道衰:道德衰落。
如何:怎样。
更轻别:又一次轻易地分别。
持用慰渴饥:用以解渴。
出硕果:指收获。
【赏析】
此诗作于诗人与友人詹厚斋告别之际,抒发了他对人生、世事的感慨。
首联两句写景抒情。“闭门秋气深”,门内门外皆深秋之景,秋风凛冽,寒蝉凄切,诗人的心情也如这秋气一样深沉、凝重。“高轩御风至”,诗人乘坐高轩疾驰而去,表现了他急于远行的心情。“我屋还有奇”,言其居处虽简陋,但不乏新奇之物,可见诗人对居所的珍视。
颔联两句写友情。“高轩”是诗人的住所,“我屋”则是他的书房。诗人以“我屋”比“君舍”,“尚有奇”,表示自己虽然简陋,但还保持着一些特色。“高轩”是高官显贵的住所,“我屋”则显得平凡。二者对比,反衬出了作者对官场生活厌倦的情绪,也表明了他对友情的重视。
颈联两句写人生哲理。“十年”句,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就要别离,让人感叹岁月无情;“往梦不可思”,则表达了对过去美好时光的怀念之情。“岂期”两句,表达了诗人对隐逸生活的喜爱。他认为在丘壑之中谈诗饮酒才是真正高雅的生活,而官场生涯却是令人厌恶的。“肝肠洗旧染”,比喻诗人已经将官场上的不良习气洗涤干净,“刀圭得新医”,则意味着他找到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法来治疗内心的创伤。
尾联两句写诗人对再次离别的担忧。“人间公等在,不必吾道衰”,意思是说即使天下人都离去了,我也不在乎,因为我还有自己的道路可以走;“不必吾道衰”,则表明诗人依然保持着坚定的信念,相信自己的道路不会衰落。“如何更轻别,莫计重逢时”,则表达了诗人对再次分别的无奈和伤感之情。最后两句,诗人用“霜余出硕果,持用慰渴饥”来表达自己对未来的期望和信心。他认为,尽管人生道路上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终会取得丰硕的成果。
整首诗以送别为题,却从不同的角度展现了诗人的内心世界。既有对人生哲理的思考,又有对友情的珍视;既有对官场生活的不满和厌恶,也有对隐逸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语言优美,意境深远,值得读者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