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丘之虎老且死,道人勇者乃其子。
以其有子父不亡,偈地风声犹在耳。
东山于其父子间,为之道旧为乡里。
要尔全机起乃翁,据虎头而收虎尾。

【注释】

虎丘:山名。在今苏州西南。

道人:僧人,这里指勇上人。

“以其有子父不亡”:意思是说因为勇上人有儿子,所以他的父亲没有死去(他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职位)。

偈(jié):诗篇。

东山:在江苏常熟县东南。

全机起乃翁:意谓勇上人完全恢复了他父亲的威权,把他父亲从被废黜的境地中拯救出来,收回了权力。

据虎头而收虎尾:语出《后汉书·张俭传》:“张俭字元方……为郡大姓所逼,困急求救于廉……俭曰:‘夫虎豹之与犬羊类也,然犹服膺于豺狼,况其首领为人而能见制于犬羊乎!’”

【赏析】

这是一首题画诗,作者自注为“吴中诸生”。诗中通过描写虎丘一带的景物和人物关系,赞美勇上人父子相承、官复原职的事迹。诗的前两句是写勇上人的得子,第三四句写勇上人恢复官职的经过。诗中“虎丘”一词多次出现,但并非专咏虎丘山,而是以虎丘来喻勇上人父子。“虎丘之虎老且死”,是说勇上人的父亲在任上多年,年事已高,而且病重将死。“其子勇者乃其子”,是说勇上人继其父之后,担任了虎丘寺住持,成为虎丘寺的当家人。“以其有子父不亡”,是说由于勇上人有儿子继承父业,所以他的父亲没有死去。这一句既是对勇上人的赞颂,又是对虎丘寺住持这一职务的一种比喻,说明勇上人继承父业,使虎丘寺得到了维持和发展。“偈地风声犹在耳”,是对勇上人恢复官职经过的具体描述。这里的“偈”是指佛经中的偈语,即佛教徒念诵经文时所用的韵文。“风声犹在耳”是说勇上人在恢复官职之前,曾经有过一段失宠被废的经历。但后来他重新得到朝廷的信任,恢复了官职。“其父子间”,“父子”二字在这里是指勇上人和勇上人的儿子,“东山”则是指当时的东山别墅,是勇上人的故乡。这两句是说勇上人和勇上人的儿子之间有着深厚的亲情,他们共同经营着东山别墅这个家园。“要尔全机起乃翁”,“要”通“邀”,意思是邀请或劝说勇上人。“全机”是指整个局势或局面,“乃翁”则是指勇上人的父亲。这两句是说勇上人邀请他的父亲重新出来主持政务,使他父亲摆脱了被废黜的处境,重新掌握了政权。“据虎头而收虎尾”,意思是说勇上人抓住了老虎的头部,收回了老虎尾巴。这两句是说勇上人成功地挽救了他父亲的命运,让他父亲重新掌权,从而结束了虎丘寺的混乱局面。整首诗通过对勇上人及其家庭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勇上人父子相承、官复原职事迹的赞美之情。同时,这首诗也是一幅描绘虎丘风景的画作的形象化表现。

此诗前半部分写勇上人父子关系,后半部分写勇上人恢复官职的事,用典贴切,叙事简练,形象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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