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云气合从龙,肠断关山几万重。
水落城空山未晓,长生院里鼓逢逢。

【注释】

蓬莱:山名,在今山东蓬莱县东南。云气合从龙,指云雾缭绕,好像成群的巨龙在空中盘旋。肠断:形容极为悲痛。关山:指秦岭和华山一带的山川。几万重:形容距离遥远,难以越过。水落城空山未晓:水落石出,城门空寂,而山中还没有天亮。长生院:寺院名。鼓逢逢:敲鼓的声音不断。逢逢、连续的意思。

【赏析】

此诗为寿词,作于元世祖至元四年(1267),诗人任陕西行台中丞时。作者当时任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奉命巡视长安、凤翔等处,因路遥,暂驻长生院。此诗即作于此际。诗以“蓬莱”起兴,写景寓情,表现了诗人对国事的关切及自己远游的愁思。全诗意境苍茫,格调悲凉,有《遗山先生文集》本和《遗山诗集》本之分。

首句“蓬莱云气合从龙,肠断关山几万重”。蓬莱,山名,在今山东蓬莱县东。《史记·封禅书》载:“自徐广之蓬莱山,始建太帝祠,号曰黄帝。”后遂以此作为仙山。这里说蓬莱的云气聚合起来好像一条龙似的,是写景喻志,暗含着诗人的感慨。“肠断”,极言思念之情之深。“关山几万重”,“关山”泛指秦岭、华山一带的高山大川。“几许重”,形容路途的遥远,难以越过,也暗含有对国家形势的忧虑。

第二句“水落城空山未晓”。“水落城空”,是眼前所见;“山未晓”,是心中所思。诗人在长安城内外转了一圈之后,觉得长安城内外空荡荡的,没有一点生气。“城空”,与第一句的“云气合”相对应,都暗含政治上的空虚之意。“水落”“天明”,都暗示着时局的动荡不安。诗人此时的心情是忧郁的,也是焦虑的。

第三句“长生院里鼓逢逢”。“长生院”是佛教寺庙名,在这里是指佛寺里的僧侣们。“鼓逢逢”,形容鼓声不绝,声音洪亮。“逢逢”与上一句的“水落”相照应,都写出了一种凄凉的气氛。

末句“鼓逢逢”与前两句的景物描写相呼应,进一步渲染了诗人内心忧伤的感情。整首诗通过描写自然景色来表达诗人的情怀,既写出了长安的荒凉,也表达了自己对国家的忧虑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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