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峨孤竹冈,上有石鲁鲁。
山夫折山花,岁岁山头歌石妇。
行人几时归?
东海山头有时聚。
行人归,啼石柱,石妇岑岑化黄土。
【译文】
石冈上的石头像鲁莽的山夫一样,年年岁岁,在山顶歌唱石妇。
行人什么时候回来?
东海山头有时聚集。
行人归来了,啼哭石头,石妇化为尘土。
【赏析】
此诗是写石妇对丈夫的怀念。石妇,指山中孤苦无依的寡妇。诗人通过描写石妇的形象,表达了自己对妻子的同情与哀怜。全诗意境清远,情致凄婉,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峨峨孤竹冈,上有石鲁鲁”,这两句写石冈上的巨石。孤竹,一种生长在北方的竹子,这里代指山岗。石冈上,有一块巨石,它矗立在那里,好像一个山夫似的。“鲁”,粗野、不拘小节的意思。“上有石鲁鲁”即石冈上有个像山夫一样的大石,用“鲁鲁”形容其形象。这是诗人的想象,也是诗人所要表达的情感。
“山夫折山花,岁岁山头歌石妇”。诗人接着描写山夫的行为和动作,他每年春天来到山头,砍伐山花来装扮他的山居,然后唱歌给那孤独的石妇听。“山夫”是山中之人,“折山花”是他们的一种习惯行为。“岁岁”表示时间的长久和连绵不断。“歌石妇”即唱给石妇听。这两句是对前两句的具体描绘和说明,突出了石妇的寂寞与凄凉,表现了诗人对她们的深切同情。
“行人几时归?”,“行人”指的是诗人自己,因为诗人在诗歌一开始就写到“石妇操”。诗人问:你何时才能回到我的身边来呢?“有几时”,是问词,表示反诘的语气,意思是说:什么时候?“归”,回家的意思。诗人以“几时归?”来表达自己对妻子的思念之情。
“东海山头有时聚”,“东海”,指海;“山头”,指山之顶端。“有时聚”的意思是说:有时候会聚在一起。这里指的是诗人和他的妻子偶尔相聚的情景。“有时聚”暗示了两人夫妻感情的不牢固性。
“行人归,啼石柱,石妇岑岑化黄土”。“岑岑”是形容声音悠扬的样子;“化黄土”则是指死亡。这两句诗是诗人想象中的一幅画面:当诗人归来时,听到他的妻子还在为丈夫唱着歌,她的声音在石柱间回荡,仿佛在向丈夫诉说着无尽的哀伤,而她自己却渐渐化成了黄土。这两句是诗人想象中的一幅画面,充满了深情厚意。
这首诗语言平易自然,情感真挚深沉。诗人运用了拟人的手法,将石妇刻画得栩栩如生,生动传神。同时,诗人还巧妙地将人、物、景融为一体,使整首诗充满了诗意和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