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玺先朝侍未央,陆沉今古事堪伤。
骑箕自应星精位,握椠还为地府郎。
箧里遗书存禅草,壶中大药失仙方。
心期欲解延陵剑,落日悲风起白杨。
【注释】
符玺:帝王的符节和印玺,借指帝王。侍未央:侍奉未央宫,意谓曾侍奉过皇帝。陆沉:沉没,比喻人或事物衰微、沦没。星精位:天象星座。地府郎:阴间官吏。箧里遗书:喻指李北山生前的著述。禅草:禅宗的典籍。壶中大药:道家炼丹所用的仙药。《庄子·大宗师》载:“吾闻子为尧臣,舜为仆,彭祖为御,不王而王,三代之君皆已王矣。今子尚处世为事,患名而不王,亦邪亦史也。”这里用“壶中大药”比喻李北山所追求的理想境界。心期:心愿,愿望。延陵剑:春秋时吴国公子季札的宝剑,后成为传国之宝。落日悲风起白杨:语出曹操《蒿里行》:“白杨何凄凄,松柏何苍苍!风吹万里目,遥望西北乡。”(《文选》卷三十)此诗以“白杨”代指李北山。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对友人故去后,其身后萧条的感慨,也是对自己人生旅途中的坎坷和失落的抒发。
首联写李先生曾侍奉未央宫,如今却沉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令人感到悲哀。颔联写他曾经在天上做星精,现在又回到大地当了阴间的官员。颈联说,他的书中保存有禅宗的典籍,壶中藏着长生不死的大药,但他的理想却无法实现。尾联写他生前的心愿,希望自己死后能化为不朽的精神,就像那落日下的白杨一样,永存人间。整首诗充满了对友人的怀念和对自己命运的无奈。